更多的时间里,你面对的是别人的恶意。
在你面前有两个主考官,一个面对着你,另一个背对着你,面对着你的人,只是简单问了你几个问题,就不再吭声。
她看见你时,有些惊异,目光里带着探究。
住在隔壁的女人,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男人总在床上喊她阿艳,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娇声娇气,像是一把无形的钩子,似要抓住听的人的魂儿。
思前想后,你不知道要怎么回他,在你活过的二十年时光里,没有人曾这样善意的鼓励你,哪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就是隔壁今天早上你出门前,还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的女人。
沉默良久后,你有些不知所以,刚想开口问他们,就看见背对着你的人转过身,他容貌极好,却不苟言笑,看上去冷若冰霜,约莫叁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这让他的面容更显冷峻。
下楼以后,对面就是公交站台,坐13路车,车程四十分钟左右,到达终点站,再拐两条街,走十几分钟就到研究所。
现在才五点整,你想再眯一会儿, 却记起昨天晚上群主介绍的那份兼职,你顿时打起精神,睡意全无,刚打算放下手机,起床去洗漱。
你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感慨起来,隔壁的小情侣白天都在工作,从早到晚在上班,而到了晚上,从晚到早,在屋里忙着做爱,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在运行,你搞不明白他们的身体是怎么吃得消。
发了会儿呆,你起床拿好洗漱用品,准备去楼道尽头的公共洗手间洗漱。
等他离你的距离极近,你有些不习惯,朝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卡上不断增长的余额,它不香吗?
次日清晨.你醒了过来,阳光透过小窗照射到你的脸上,刺眼又温暖,你眨了眨眼,摸到枕边的手机。
等你要到里面面试时,却被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下来,带到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锁上房间门,你才发现房门上有两叁个特别明显的鞋印,你想起昨天晚上隔壁男人踹了几下门。
他却一步一步逼近,语调轻快地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倘若让外人来看,他像是在呢喃着什么情话。
七点叁十五分,你来到研究所,说明来意后,被前台带到十二层会议室进行面试。
刚走到门口,你又听见隔壁传来哼哼唧唧的响动。
说完以后,他眼带异色地看向你
洗漱结束以后,你回屋换身简便的衣服,背上挎包,拿起床上的手机,现在是六点半。
再看看发消息的时间,应该是昨晚你快睡着的时候,他发过来的。
背对着刺目的灯光,他带的银边眼镜边缘泛起一层极寒的光芒,这让你有些不舒服,他好像察觉到了,但还是一步一步朝你走来。
在这里你看见一个熟悉、但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的人。
她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一开口,你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了人。
你皱着眉毛,拿纸巾将鞋印擦干净,然后下楼去站台等公交车……
可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你清楚,他每一句说的都是你的过往,你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你怔住了,很少有人这样对你,更别提鼓励你,你心情很复杂,有欢喜也有些说不清的酸涩。
只是你那时很困,听到声音没有第一时间点开看。
昨天晚上你在收到F发来的定位时,就在手机上查好路线。
哪像你打了一天工,回了屋就只想像条咸鱼一样瘫着,赶上休息的时候,恨不能在床上睡死过去。
看得出来,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对你笑了笑,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对于恶意,现在的你,可以很平静的面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自暴自弃。
而面前这个女人叫凌珠安,她穿的干练精简,说起话来声线不算好听,可也不像阿艳那样勾人,想来只是长的相似罢了。
但对于别人不经意间透出的善意,你还是会不知所措,犹豫了半天,只回了“谢谢”这两个字。
不过你又想,他们要是有这些精力,去做些兼职不好吗?凭着这么旺盛的精力,在什么领域不能打拼出一片天地来?
毕竟除了这两个字,你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无意间却瞥见手机通知栏,提示群主F给你发了一条新消息,你打开聊天软件的页面,他特意地提醒你不要迟到, 而后是一句“加油,明天会更好!”。
在她的话里,今天她是来面试副所长助手,而后她试探性的问了你是什么大学毕业,来应聘什么职位。
胡思乱想了一会,你拿着东西去洗漱。
你很奇怪,难道她真是天赋异禀,都不用休息?出门之前还听见她在让那个男人轻点,她快受不了之类的话,怎么这会儿就出现在这里?
你没有隐瞒,直接说自己没上过大学,今天是来面试临时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