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呢?
第二日,她竟然找了套男装穿了,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样子,恭顺的来到书房拜见老爷:“儿自幼深得爹爹教导,管帐理财不在话下,愿为爹爹分忧,敬请爹爹给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管家忙不迭出现,“老爷。”
伸出嫩嫩的小指头,描着男人的眉眼轮廓,这样的动作以前她一高兴就做,他总是抱着她,笑眯眯的宠得不行任她玩闹,甚至还让她在他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她跪在足榻趴在床边借着月光瞧着男人英俊的脸,眼泪就这么涌出来,“爹爹大混蛋,我好想你。”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时有多不珍惜,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再不会对爹爹凶了。
她一愣,从未被他如此对待,漂亮的大眼儿瞬间就濡湿了去,“爹爹~”怎么能如此对她,盘帐这样的小事,还不是他手把手的教着她,那书桌她坐着踩着写字还是泼墨他都只噙着笑纵着,哪里会这般森然的语气对待她。
老爷此刻停下手里的毛笔,弯起玩味又阴毒的笑:“怎么,我不是老混蛋了?”
这么多年下来,她实在是给男人宠得不像话,睚眦必报的性格生生就是被男人给养出来的。哪个敢对她不好,她会让对方生生堕进地狱里去!
管家连忙弯腰:“小小姐,老爷在忙呢。”
“我如何会生得出这般没脸没皮的东西!”老爷不怒反笑,曾经的狐狸笑容现今却如暴戾恣睢的老虎:“打残她去,那指头一根根的折下来当花肥!”γüsんūωūъIz.?о?(yushuwubiz.)
全书房的大掌柜们瞬间吓得簌簌发抖。
书房里老爷正在盘帐,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响,一边哗啦啦跪着一片大掌柜,各个面色肃然的垂手低头等候,大气儿都不敢喘上半声儿。
管家吓得背一寒:“打不得打不得,老爷,这是小小姐啊!”谁不知道小小姐曾经是老爷宠得飞上天的宝贝。
她这个时候迈了脚就进来,“爹爹!”清脆带甜的嗓本是老爷的最爱,老爷说她的嗓子可比拟黄莺鸣叫,美得连日头都会落下来。
小小姐如今日日窝在后院的书房里哗啦啦翻书,她本身就聪颖,过目不忘的本事来自老爷,两人曾经赛过一柱香内谁记的书多,结果竟然是年幼的她获胜,虽不知是不是老爷刻意相让,却也证明了她的脑子有多灵光。
管家连连求饶,连拖带抱的把木鸡一般的小小姐给弄回了后院。交代了丫鬟们好好盯好了后,叹气离去。
整理好裙摆,她昂着头就往书房走。
一想起往日,小小姐眯上大眼儿,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身子弓得更下:“爹爹就原谅儿一时蒙了心,养育13年之恩怎敢忘。”
可小小姐忍辱负重,决定要将爱自己的那个爹爹寻回来,夜夜在累得半死的情况下,不忘挥拳自励。
她后颈的寒毛全部立了起来,一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着她说这样戳她心窝的话,二是被吓的,第一次见到狠戾的老爷,仿佛是来自地域的恶鬼,吓得她都呆了去,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痛哭。
眼儿泛了红,她怒极了,却知道自己失去了用头嗑他的资格。小指头戳了出去:“爹爹,你个老混蛋!我会叫你后悔的!”
当夜小小姐就起了高烧,大夫的诊断是受了惊,得好好养着。
老爷冷哼,“那就盘帐吧。”指给她张小桌,也不再客气的直接使唤。
老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作为身边的一个识字的小厮而已。
某夜,老爷应酬酒醉归来,被伺候着沐浴更衣,本不该小小姐再留驻,她却趁人都撤到隔壁抱夏去,潜入卧室。
“她是哪来的野丫头?赶出去!”那双细美的眼儿如今闪出的是厌恶冷酷。
可翻遍了整个书房,她也没有找到恢复男人记忆的方法,烦恼的将书一扔,仰躺在书房里脑子转得飞快。
养了好几天,瘦了一大圈的小小姐才清醒下来,也乖顺了不少,至少,她是没有再往前院跑了的企图。
此刻的老爷却森森的抬起眼,往昔一见到她便柔和得要出水的双眼,如今冷然十足,刀子似的要剜人的心儿一般,“赶出去!书房重地怎由人胡闹!”
老爷的卧室她很熟,住了13年,每每厌烦了才会回自己的跨院,如今却恍如隔世,瞧着熟悉的布置和床上熟悉的男人,她竟然想哭。
他根本不识得她,抬头就叫:“管家!”
老爷眼一眯,撼天的狂妄和傲然瞬间充斥了书房:“好个没教养的小泼才!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
而小小姐因为年幼,精美面容与老爷有7、8分相似,身形发育未成熟雌雄难辨,也就被默认为老爷的小儿子,这么与各大商行的商人们熟识。
从此,小小姐成为了老爷身边第一小厮,任其呵斥来去皆恭顺无比,又因其聪慧懂帐,而几乎能担负泰半重任,老爷也就对外宣称这是他的小儿子,就这么将小小姐带在身边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