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惯来端庄温和的面上也只剩下冷漠,凤眸锐利又怨毒的看着嘉鱼,道:“他向来就厌恶他父皇,偏到头来还是做了一样的事情,这萧家的父子兄弟还真是坏到了根上。”
而时过境迁,嘉鱼的心性也在随之改变,与日俱增的见识让她更加磨砺了耐心,对于报复和夺权之事是愈发稳藏心中,她要得到那些东西,便要先学会怎么控制一切才行。
可惜,任由她跑再远,脚上总是无形缚着一根被人掌控的绳索。
不过倒是有一事,她一直铭记在心。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是将近两年,那时踏入凤仪殿的女孩胆怯伶俜的像是落在狼窝里的幼兔,饶是有一张绝色的脸,躺上了太子的床,沈皇后也未将这么个毫无威胁的小东西放在眼里,所以那时也就放任了萧明徵将她留在东宫。
今日注定要分个成败,所有的事情和人或许都要在这一日解离,那些不为人知的陈年旧事,沈皇后倒也不吝啬讲给嘉鱼听听,这二十来年,从她满怀期许嫁入皇室待到昔时的夫妻反目今日的丧子无依,也是累了,低头看看这一双完美无暇的手,似乎都沾满了殷殷鲜血。
祸端也是从那时开始了……
并不给她唤出求饶的机会,萧恪显握着她细细的脚踝往下放去,颤颤巍巍的纤红足尖便踩在了琴弦之上,随着他的撞入,竟踏出不成曲的琴音来,一时急一时缓,短挑和着长摇,久久都不曾再停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在皇兄胯下只能哭的玩物,竟让她唯一的儿子没了,二十来年的心血,沈氏一族的希望,全断在了这一夕。
嘉鱼戒备的看着她,尝试动弹着手指却是半分都做不到,心里渐渐沉了下去,杀死萧明徵这事她丝毫不悔,两年前她就知晓沈皇后该是清楚萧明徵对她做了什么,那时她身为母亲未曾阻拦,如今也怪不得谁。
“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了,瞧瞧你这张脸,也不怪本宫的太子要做那般枉顾人l的事情。”
这已是永泰二十年的仲夏了,燥热的天气闷的人快要透不过气儿,却丝毫没拦住嘉鱼去宫外的脚,萧恪显只让谢玉侯护着她,至于要去何处都随由她自己,这样的自由让嘉鱼很喜欢。
两人又咫尺相近,他再度爱怜的吻着她嫣红的唇瓣,棕黑色的眼瞳里游离着一种莫测的炙热。
到底是稳坐中宫数十载的皇后,这偌大宫城里不知埋了多少暗线,哪怕嘉鱼日日提防,也没防备住,在猗兰宫中只是饮了一盏果茶便失了知觉,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别处了。
“我母妃……为何会死?”幸而还能出声,幼时母妃悬在宫梁上的样子,她是记不得的,只是许多次梦中能梦到她面容模糊一身宫装悬挂在长梁上,每每她都会哭好久。萧明铖说是沈氏和太子害的母妃,可嘉鱼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时人人都艳羡容氏之美,慕她冠宠六宫,唯有本宫最清楚,皇帝不过是拿她做个惦念别的女人的替身罢了。呵,明明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偏偏他还能生出一副痴情种来,这阖宫的妃嫔加起来也怕抵不过那女人一根手指头,可那又如何,再爱也不能让她出现在人前来,私生个儿子还得是抱给了谢昭仪,不知耻的说是皇长子。”
沈皇后长长的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的看向不远处,“说来,她倒是个可怜人,这能吃人的地方也就她一个善心不染血W的了。”
--
现下距离太子薨逝已快两月,皇帝却并未再立下萧明铖为储君,反倒是将昔日散落的权利一一收回,开始大肆打压沈氏一党,如此水火难容的关头,嘉鱼知晓沈皇后必有杀招,只是没算到她会被第一个下手。
也不知是下的什么药,嘉鱼浑身都发不起一丝力气来,像是抽空了骨头,只能软软的躺在榻上,偏偏意识却又清晰的很,被沈皇后的指甲生生划过面颊时,细微微的疼让她皱眉。
未褪尽的华裙散乱,半遮半掩着少女玲珑雪白的魅惑身姿,如此纤美任由着他肉弄在怀,最难受时她十指溺水般牢牢抓着男人的臂膀,被分抬开的一双秀腿中间,依稀能看见那T积巨硕之物在迅速又无情地,抽出撑入着她。
他太擅于g欲,净长的手指一寸又一寸地优雅抚弹在她肋间,肌肤之上皆是爱抚,绵缠已久的唇舌才微微分开,嘉鱼便迫切又艰难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轻缓颠动中身下早已被深入成泽,动情之味肆意弥漫。
可惜就是太心善了,那样的人注定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