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左边是一堵密封冰墙,完全没有通过的可能。
他们所见的门的方向,被她吩咐烛龙移到了右边,原先的姹紫嫣红已成百鸟争鸣,鹤尾撩原。
发现不对的闻瑜立刻将白笙抱在怀里侧身闪躲,掌心凝冰封住下头蠢蠢欲动的不知名生物,任凭他们哀嚎深渊。
“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入口了,你们小心。”
闻瑜绞尽脑汁才想到一句:“我只知道是看守花园的神灵,山海经中曾有记载:槐江之山,英招是主。巡避四海,抵翼霎侥。”忽左手握拳捶在右掌心,恍然大悟,“所以白白的意思,冰门后面可能就是沙漠之心的藏身之处。”
跟在后头的烛龙正掏出一个冻得硬邦邦的馒头放在嘴巴里啃,磨得牙齿咯吱咯吱。
话虽如此,但仍有不少地方解释不通,就连这一路前行得过于畅通无阻。
话音刚落,他们脚下的石块突然发生动荡,就像是剧烈游走的浮藓散发着强烈恶臭,藏在浮藓下的是正用生命呼吸的软体生物。
并没有仔细观察的闻瑜打算出去看一眼出口石块,却被白笙一句:“左边。”硬生生停下脚步。
白笙看着那只时不时擦过她手背,想要假装意外牵住她的手,直接双手抱胸,丝毫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至于她为何能猜出对方是个强迫症,除了冰门两侧大小一致的一公一母,脚底踩下的方形花纹,便是进来的那块巨石。
对于这座陵墓主人也起到了迁怒。
“要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布置的腌臜玩意,看我不将他们的脑袋捏爆。”将人抱在怀里的闻瑜回想到先前一幕,止不住地后怕。
冰块化水滴落的声音有节奏响起,就像是滴在头盖骨上,令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接触到示意的烛龙立刻化成原型钻在冰壁下挖出一个小洞,被挖掘出的冰屑很快消失,不是化为一滩冰水,而是彻彻底底地消失。
他们往左边走去,另一伙人刚抵达这座巨大冰门前。
他的做法换来了的白笙的不认同。
几支镌刻灭神阵法的利箭正好扎进她刚才所站的位置,利箭所及之处窜起能将人神魂销毁的三昧真火,久久不散。
很快,冻得两爪挂霜的烛龙吸溜着鼻涕,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将脑袋钻出来:“主人,这堵冰墙后面和你前面猜测的一样,确实是空心,不是实心。”
手指敲上去,显示的也是实心,并非空心。
黏糊糊,阴恻恻,软绵绵,一旦嗅到活物的气息就肆无忌惮地往上爬,好将他们拉进腐烂沼泽。
里面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像是厌恶。
甬道的尽头,是一堵普通的黑晶墙拦住去路,几簇幽灵蓝火蹭地亮起,照得他们三人的面孔跟着泛起幽幽蓝光。
小烛龙听不懂他们的话里有话,正望着这扇带给他无上威压的冰门发愣:“主人,那我们现在是要将这扇门打破,然后进去吗?”
“往里面走。”脸色略显苍白的白笙推了推他的
“不只是门,门上还刻有一幅画,画中百春争艳,姹紫嫣红无人旧相识都指向一处。”有时候一点点的小细节,就会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反败为胜。
“不会,因为建造这座陵墓的主人是个强迫症。”强迫症要是留下了一块不属于这里的青冈石,还不得抓耳挠腮,翻来覆去。
“啊?要是不打开,那我们怎么进去啊?总不能在地下挖个洞钻进去。”几根呆毛翘起来,缓缓弯成一个?
本是漆黑无光的甬道内,因着一颗灯笼大的荧光石亮如白昼,驱散暗中邪祟。
白笙没有否认地点头,脚尖往旁边一挪,手中青冈石落在地上发出阵阵回音:“你们还记得我们进来的那扇门,是往哪边开的吗。”
“嗯,记得。”他前面还想要接过,用帕子擦干净了才递给她把玩。
“这里是?”用袖子擦去嘴角面屑的烛龙停下啃馒头的动作,眼珠子瞪得溜圆。
毫无疑问,否。
白笙像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思所想,蹲下来捡起脚边一块小青冈石抛着玩:“你要是沙漠之心的持有者,你会将它藏在令人轻而易举就能取到的地方吗。”
裹紧狐裘往冰墙走近的白笙也没有卖关子:“按理说这座下沉的陵墓从未有人来过,平坦光滑的黑铁石甬道内不可能会出现青冈石,可它就那么神奇地出现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白笙在他发问前,先一步解惑:“你还记得我前面把玩的青冈石吗。”
“白白,你的意思是这扇门不一定就是真的入口,说不定只是一个诱人入内的陷阱?”智商难得上线一次的闻瑜接住话头,眼神唾弃那条笨蛋烛龙。
而他们选择了右边。
“会不会是那个制造陵墓的人故意留下的?”毕竟有些人的恶趣味非常人所能理解。
不同于他们小心翼翼地不破坏冰墙,他们选择了简单粗暴地破坏。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