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戈眉心紧缩, “若没有用迷烟, 真就是太可怕了。”
“嗯，并不意外。”秦征垂眸，眼里满是狠厉，淡然说道，“想来是因为手里没有一兵一卒，便去勾结外邦余孽，弄出这些个腌臜东西。”
秦楚从姜雨身后走过来，倒了一杯茶水，“这便是姜太医。
秦毅看向秦征离开的背影，陷入了迷茫。
这日，姜雨提着药箱，悄悄去了莳花馆。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个女人，就算是统领说也不行。
姜雨唇角微勾，心想这人真是生错了性别。
秦毅微微愣住，注意安全？！
姜雨接过冷白的皓腕，垂眸把脉。
秦征把地形图还给秦毅，又拿出一瓶药递给了他。
遇上姜太医能帮他恢复到七八成，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是暗卫蛊毒的解药。
—
秦征揉了揉眉心，“是啊，也没道理和他们合作。”
姜雨泯了口茶水，坐在了塌边的软凳上。
暗室的屏风后，秦淮坐在塌上打坐，调养体内的内力。
先前还以为是生病虚弱所致，现下看来，就是生的冷白皮。
秦淮礼貌地颔首，把手腕递给了姜雨。
姜雨放下药箱，接过了秦楚递来的茶水，“多谢楚娘。”
这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白，太作孽了。
姜雨离开时，叮嘱道，“阴雨天气多服用祛湿之物，以免筋脉钝痛。”
铁匠是意外，而实验室是蓄谋已久。
秦淮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艰难地开口道，“多谢姜太医。”
秦淮没有多问，继续运转体内内力，筋脉温温热热地恢复着。
察觉到有陌生的脚步逼近，秦淮猛地睁开了眼眸。
三日过去，北疆战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此时, 秦征秦毅藏匿在一座破庙当中。
梁家军再下一城，士气一度高涨。
—
“可探清此处是怎么一回事？”秦征抱着胳膊, 眼眸泛着清冷。
姜雨收回最后一根银针，淡淡说道，“好了，若是有什么意外，我随时都会过来。”
姜雨一愣，紧了紧手中的药箱。
“注意安全。”秦征冷冷说道，便离开了。
秦淮若是知道姜雨心中所想，定然是要翻脸跳脚的。
秦毅面具下的唇角冷笑着，“而且，属下探清了一件事情，这禹州背后的真正掌权者，就是王檀。”
秦淮的声音沙哑异常，不细听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的。
半个时辰过后，秦淮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只觉着姜太医这次的针灸与以往大不相同。
“我给你把脉。”姜雨不紧不慢地看向秦淮。
这种话是统领会说的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秦淮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筋脉不能完全恢复而难过。
“多亏了姜太医。”
秦淮撑着身子，望向姜雨，感激地点了点头。
黑衣护卫垂着头, 仔细观察铁匠两处太阳穴的小孔，说道, “变异后的铁匠肉身强劲霸道, 不管用没用迷烟, 都得需要极其雄厚的内力才能穿透整颗头颅。”
半晌, 于戈淡淡开口道，“太阳穴处应该刺进了异物，这里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于戈眼底满是阴寒, “给我把这附近翻个底朝天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针物！”
“你躺下，再给你针灸一次。”姜雨起身打开了药箱，“之后用几次药，你自己再多去调理内力还是什么的，筋脉就能恢复七八成了。”
黑衣护卫顺着于戈的视线看去，又查看了铁匠另一端的太阳穴, 惊愕说道, “这，这异物刺穿了整颗头颅！”
秦毅踱步说道，“眼下，只有继续潜伏，才能揪出背后制药之人。”
秦征接过图纸，垂眸，“看来，即便没有这批铁匠，也是要做这实验的。”
秦楚把烛台放在桌案上后，秦淮便自觉地躺下，轻轻解开了亵衣，倒也没什么避讳。
败局已定，连勇若是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只是无用之功。
半晌过去，姜雨的神色如常，淡淡说道，“嗯，你恢复地不错，看来药对了症。”
秦淮勾唇，谢过姜雨。
姜雨拿出针灸包，用烛台炙烤银针，旋入秦淮的胸膛。
秦毅心领神会，接过药瓶，塞到了怀中。
“属下认为，这般周密的计划，想来不是那逆贼所为。”秦毅淡淡说道。
所谓的顺天王，天也救不了了。
秦毅从怀中取出一张图，递给了秦征，说道，“大人，属下在此潜伏多日，摸清了华阳镇地宫的地形。这地宫之大，想来是筹备许久 。”
秦淮长长的睫毛垂落，一张冷白的脸妖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