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衣服脱了吧。”真瑚说完才意识到面前的是年轻男性,而且性格还不算好相处,“啊,你不要误会,我不会偷看的,而且我们医生看得多了……”
“感觉话很少呢,”这点和他哥哥很像,真瑚老实回答道,“总觉得不太好相处。”不过经历过那种事还能乐观开朗的人反而更加恐怖吧,真瑚在心里吐槽。
真瑚辨认出佐助的方向是食堂,于是就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医疗忍者的敏锐让她闻到了血的味道,似乎是从佐助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仔细一看,佐助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不自然,很像是背上受了伤,所以才尽可能绷直脊背,以免牵扯到伤口。
大蛇丸人如其名,有着蛇一样黏腻的声音和阴森的眼神,不过却比想象中要好相处得多。大蛇丸作为老板来讲真是没得说,他在听到兜说出她姓氏之后就对真瑚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热烈地欢迎了她,并为她提供了包吃住还有工资的良好待遇,工作内容也相对轻松,主要是帮助大蛇丸医治基地里的人员。这种福利是她在岩隐村从没体会过的。
真瑚打扫了屋子,又整理了行李,便觉得有些犯困了。按照兜所指的方向去了浴场,痛快地洗了个澡后就爬上了床。大蛇丸基地不缺钱,各类设施都极好,床铺也很柔软,而且这是真瑚两天来头一次合眼,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真瑚忍不住微愣,宇智波佐助住在她的隔壁?这是兜刻意安排的吗?她来此的目的不会已经暴露了吧?她的脑子飞速转着,忘了自己的一双眼睛还黏在佐助的身上,于是佐助看到的就是一个对着他的脸发呆的女人。
话没说完,佐助便将上衣褪了下来,倒把真瑚惊到了。佐助比她想象中的要爽快得多,说不定是个好相处的人。不过,这件衣服轻轻一拉就能脱下来吗……宇智波鼬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穿得这么有伤风化,不知道会怎么想。
半裸的佐助背对着她,等待她处理伤口。
蛇窟在地下,由于没有阳光,连时间的概念都变得稀薄。好在房间里有闹钟,真瑚猜测这应该是已经设定好的,因为兜并没有告诉她要将闹钟射在几点。果然,第二天八点,闹钟响了起来。真瑚连忙穿衣洗漱出门,令她意外的是,她见到了一个清冷的白色身影。
“你觉得佐助怎么样?”似乎是为了寻找话题,兜问道。
佐助白皙的背上有好多道伤痕,有旧伤留下的痕迹,也有看上去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杀死那个男人,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他都不关心。
“伤在背上对不对?”真瑚问道。
佐助从小到大习惯了异性的视线,良好的教养让他只是微微皱了眉,并没有出言讥讽她。
真瑚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礼貌。
见完了大蛇丸,兜带着真瑚去了她的房间。房间很宽敞也很整洁,虽然是没有采光的地下,但点上油灯也还可以忍受。真瑚大概明白佐助和大蛇丸为什么都那么白皙了,每天待在地下不晒太阳,想不白都难。兜又为她介绍了各个区域的位置,之后就离开了。
“宇智波君。”真瑚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佐助面前,“你是不是受伤了?”
兜哈哈笑了:“这话在大蛇丸大人面前可不要说,他对那孩子可是颇为爱重呢。”
佐助点了点头。在木叶的时候他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来到蛇窟之后更加沉默寡言。忍者的本能让他能够探知出危险的气息,然而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在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实力可能不如他,更比不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兴趣。
佐助怔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她能看出来:“嗯。”
佐助正从她隔壁的房间出来,和她打了个照面。他脊背挺直,如高寒之地挺立的雪松。他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白衣,领口一直开到腰间,作为长时间训练的忍者,他的身材瘦削但不干瘪,真瑚似乎能看到他胸前微微的起伏和腹间薄薄的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排阴影,乌黑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冷峻。
佐助张口欲说什么,真瑚猜他也许要说拒绝的话,于是抢先一步说:“我在岩隐村时是医疗上忍,而且我现在的职务之一就是为基地医治伤员,所以让我帮你处理吧。”再说,如果佐助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闪失,恐怕鼬也不会让她好过。
佐助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医疗忍者,所以战力方面才比不上他。昨晚他在练习千鸟千本的时候不慎将自己的背部暴露在了千本雨之中,本欲让兜治疗,但因为实在太晚,没有找到兜,他自己也不会处理伤口,所以就没有去管,打算今天让兜处理。
“早上好,宇智波君。”真瑚连忙打招呼,“好巧啊,你住在我隔壁吗?”
兜带着真瑚去找大蛇丸,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真瑚不是一个能容忍气氛变得沉默的人,然而今天她只顾着看墙壁和地砖上精致的花纹,还有数不胜数的油灯,她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句,大蛇丸真是财大气粗。
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