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含糊地应了一声, 还在想句子。
时野他们四个人是公司很早就定好要出道的，第五个人犹豫了很久都没选出来，最后只能询问队员的意见。
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为什么。
幸厌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时野力排众议，选了幸厌的照片。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段池砚转过来的钱。一共两万，不够还能继续要。
“白卓呢？”
“小野。”白卓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工作结束之后，在薄怀疏的怂恿之下，几个人去了一家高级火锅吃饭。
R136这几天都在拍MV，好几个镜头反复斟酌，都为了追求最后呈现的完美。
幸厌有很多退路，但时野是当时唯一推着他前进而不求回报的。
时野哭唧唧地跟段池砚报备。
他当时坐在中间排，演奏会所在的音乐厅十年如一日的庄严富丽。
美其名曰迟来的脱单饭，让本就破财的忙内雪上加霜。
因为是退圈前的最后一场, 所有跟段家交好的人, 或者是想跟段家交好的人, 都花了不少心思去买一张票。而白卓也是几经周转，花了不少钱才拿到一张。
白卓迅速扭过头：“我不要，幼稚。”
“哟, 来那么早啊。”戚谙放下包，抬手看了一眼表, “才九点, 你是真的积极。”
花对象的钱还喜滋滋的。
幸厌八点半都还在赖床呢。
时野二十岁的日子越来越近, 公司提前让他自己准备通告跟粉丝坦白，于是时野除了练舞跟工作以外，余下的所有时间都在头疼这件事。
时野坐在包间里，一边跟段池砚发信息，一边觉得自己是个败家男朋友。
当时他有想过当歌手也没什么不好的，还不用被压力折磨，更不用膝盖都青了还要继续练舞，还没有朋友。
话音刚落他就被幸厌瞪了一眼。
第62章
虽然他小姨说那道影子可能只是想念段池砚所以才停留的时间长些，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啊，我想起来了。”白卓抱着茶杯，“那时候我们四个都是预出道的了，时野硬选了个不会跳舞的菜鸡。”
薄怀疏轻笑：“这么说来，你俩还是知遇之恩呢。”
“啊，一在这个点吃饭我就想起刚出道那会儿。”幸厌搓搓手，“那时候我每天都被舞蹈老师留下来训话，我都以为出不了道呢。”
时野总是这样，不记自己不经意间给了别人多大帮助。他回忆当初的练习生涯里，对他最耐心，一步步帮他视线梦想的，都是时野。
段月澄要开钢琴演奏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段池砚跟他细细碎碎也说了一点。
时野点点头，没做什么表示。
戚谙不打扰他, 开着音乐练了会儿, 薄怀疏就拎着幸厌到了。
时野微顿：“什么？”
好不容易等来一天休假，时野最后排了一遍动作, 便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又抱着手机开始斟酌措辞。
[野：我请队友们吃脱单饭了QAQ，没有钱钱了。]
草，便宜段池砚了。
下午三点，结束练舞回家的时候，时野收到了白卓的电话。
他们要排一次集体的走位, 时野放下手机才发现还少了个人。
幸厌听着时野理所当然的回答，没忍住鼻尖一酸。
“在。”时野站在楼梯前，握着手机。
当时一批练习生二十多个人，他永远在角落。
“不清楚，现场都乱了。”白卓叹气。
段月澄坐在舞台中间的黑白钢琴前，除了比
“啊, 钢琴演奏会。”戚谙也搭了一嘴，“听说段月澄举行的，这次只对外售票五百张, 因为他名气太大, 而数量有限，能去现场的都是非富即贵。”
“不算吧，我只是觉得他嗓音很特别。”时野没有撒谎，他的听力比平常人更敏锐些，能听出来候选的几个vocal里幸厌更加独特。
“我刚从段月澄的演奏会里出来。”白卓很慢很长地叹了一口气，“演奏会没有收尾，他演奏到一半被救护车抬出去了。”
“啊？他去听演奏会了。”幸厌打了个呵欠，“我都没见过他那么期待, 昨天晚上凌晨三点他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面对黑影时确实没有感觉到威胁，但也没有感觉到……温柔。
[野：吃完饭也想你。]
白卓非常喜欢这种高雅艺术，每次去看画展啊演奏会之类的，他的小学生春游综合征就会发作，兴奋一整天。
幸厌是凭着一把好嗓子被巡星签下来的，但舞蹈功底基本为0，队友都在排舞，他还在打基础。
提及宋矜荷那把小提琴的时候，时野不由地想起了OD2的最后一期，也就是在古堡录综艺的时候看到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