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那事儿我早就看到了，这事我已经答应徐嘉楷了，你们别多管，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梅晏殊站在外面，表情有点迟疑。
“你一天天的哪儿那么多话？吃多了？”
“呜呜呜老板您放心，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跟人炒绯闻拉热度这事儿，我一会儿就去打声招呼，这些都是可操作的，一定不会影响您的！！”
要完！这是心情又不好了。
“我没说什么，你也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我是要吃了你吗你这么怕我？”
蔡朝恩不敢开腔。
琴声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戛
梅晏殊：“……”
“哎，老板下午好下午好，吃了么，要不属下给您点个幸福的下午茶吃吃？”
“先劝退处理，如果对方不满意我们只好采取公关手段，再给粉丝会发信息达成共识，势必要从源头上掐断所有可能性………”
蔡朝恩：………？
两个小人说不到一块去，掐了起来。
过了会儿，对面叹了口气，语气有点不自然：“帮我订个餐厅，两人坐的、气氛好的那种，要西餐厅。”
“我打电话是有别的事儿，你记一下。”
“哎……”
坐这一下午，蔡朝恩才把一屁股堆的公事处理的差不多，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
“说了不用。”
——完全忽视了对方并不能看到这点。
但那语气让蔡朝恩以为他在说：“你要怎么处理。”
………
因为不能见着面，蔡朝恩分不清对方是个什么态度。
不是有重要的是要交代吗？
他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决斗。
蔡朝恩：？
梅晏殊想要说点什么，但蔡朝恩一直在找找找压根儿就没听进去，他也就沉默了。
蔡朝恩把电话夹在肩膀上，手忙脚乱的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用牙齿咬开笔盖，试了下确定笔里有墨，这才说：“好了老板，我准备好了，您说吧。”
来的路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
蔡朝恩心说，您不是要吃了我，是比吃了我更可怕。
“刘总，我是那个蔡朝恩呐！今儿没别的事儿，就想跟您确认下行程，前两天我们晏殊跟我说了，说可以接下这个代言，但他还有点事儿想详细跟您那边商量商量，咱们看看哪天有空出来吃个饭？”
“还有那个裴云清！上赶着跟您套近乎，我们也会处理的，一定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的。”
蔡朝恩觉得自己离进精神病院不远了。
对方沉默。
练习室很大，一共有三台立式的摄像机分别矗立在三个角落里，墙上的四个角落上也有微型摄影。
心里正骂娘着。
语气似乎挺严肃，蔡朝恩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交代，立马挺直身体，“好好好好，老板您等一下。”
蔡朝恩心里一咯噔。
“老板老板！您听我说！！热搜那事儿是我们没注意，刚已经严厉批评过宣传组了，相信马上就掉下来了。”
.
如果说之前是一百个小心翼翼，那他现在就是一万个小心翼翼，恨不得把尾巴夹起来做人那种。
每一个。
右边那个说：不去！明明就是他的问题，凭什么要你来道歉啊。话都说那么明白了，还不懂他是傻子吗？
你他妈最好是重要的事，不然看我不弄死丫的。
那头梅晏殊心情好像更差了。
蔡朝恩委屈，但他不敢反抗。
气势汹汹的情绪在看到来电人姓名之后立马偃旗息鼓，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每个电话他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他将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梅晏殊打断他。
对方声线有点低，但鼻音很重：“不了。”
靠，有完没完，老子歇会儿都不行了？
梅晏殊：“.……不用。”
………
夹着尾巴的蔡朝恩立马抢先认错。
蔡朝恩立马给他列了个PlanABC，严谨的不能再严谨：
对面沉默了。
去，还是不去？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梅晏殊一个不高兴，蔡朝恩就忍不住这样。
梅晏殊甩了甩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甩掉。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别扭的开了门。
所以他继续认错：
屋里只有一个人，他坐在正中央，正对着古筝不厌其烦的练着。
蔡朝恩一个激动，下意识站起来点头哈腰。
左边那个说：去啊，本来就是你的不对，随便跟人发火，人家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容忍你的坏脾气？
A班练习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