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玉兔,这场战斗的指挥官,你投降吧。你们的防御已经被我们突破了,修整片刻,我们就能打下这座工厂。”
朴知希的光球闪烁了几下,又暗淡了几分。但是,突然她身体中的能量开始紊乱起来,她传递出来的信息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只想说两句话。我……我想忏悔,既对受过太阳社伤害的人们,也对你们这些战斗的人,还要对那些跟随我的人……”
那四个暗弱的光球,开始散去能量,露出其中有些破碎的核心,这是噬日者投降的姿态。而那个比较亮的光球,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向着玉兔发来的一道信息。
她们身后,上百位融合者战士有序地分为五人一组。根据玉兔传递的具体指令,开始散开,移动到合适的攻击位置。然后由一人负责引导和控制能量方向,其他四人开始聚集身体中的能量。
玉兔不禁也有些唏嘘,太阳社这个最后走上背叛人类道路的组织,在现在居然只剩下了朴知希一个光杆司令。不过,她对对方毫无同情。陪伴叶阳这么久,从一个随身的程序编程一个独立的人,最后找回了前世记忆,成为融合者,她经历和见证了太多人类的不幸。而太阳社和噬日者,正是很多不幸的源头。
不过,就在爆炸发生的同时,玉兔和曦月都收到了一份简易的立体地图,正是他们前方晶体战舰工厂的结构,地图上被标注了四个位置,都被标注了引爆点的标记。
当玉兔打穿晶体工厂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发现程诚的队伍已经先她一步,到达了这个位置,并且把最后一些噬日者包围了起来。尽管人类一方的损失也很大,程诚的队伍牺牲过半,但是噬日者的损失更大,它们在这里的有生力量只剩下了五个,其中四个光芒都十分暗弱,只有一个光球还比较明亮,可以看到它身体中翻滚着不安的能量。
“你想动用融合者战士?”克莱托理解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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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曦月对玉兔道,“艾瑞娜果然准备了陷阱。不过,可以相信她吗?”
玉兔隐约感知到,有一些留守工厂内部的噬日者想要冲出来,但很快被爆炸或是己方的攻击吞没了……
而太阳之外,克莱托和希娜也正通过通讯,做出最后的决定。
“居然是你……”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玉兔有些惊讶,她回想起之前作战中,散发着同样不稳定能量,最后爆炸的那些光球,“你和你的追随者,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她被艾瑞娜操控了,马上就会爆炸,大家散开。”曦月敏锐地发现了危险。
玉兔立刻下达指令,她和身后的战士纷纷后退,散开。
“是的,那是一种改造,我们……我太阳社最后的同伴,都被改造成了这样的怪物。他们都这样死了,我是最后一个。我们身上有意识和能量双重的枷锁,无法投降,只能战斗到底。我的生命被艾瑞娜操控着,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我爆炸,她就算失败,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爆炸……,人类……,对不起……”朴知希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炸裂开来,狂暴的能量没有伤到及时撤退的融合者战士,反而把她身边四位投降的噬日者炸得灰飞烟灭。
“你这里有一批没有投入太阳战斗的融合者战士……,如果用他们的噬日者姿态战斗……”
在这里死亡,是朴知希最好归宿,而玉兔唯一想做的就是替很多死去的人,见证这一幕。
希娜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对克莱托说道:“按照现在计算,用于撞击的战舰,还有十分钟就要消耗殆尽了。现在预估对对方造成的伤害,离彻底击毁战舰还有不少的距离。更糟糕的是,晶体战舰是有战时修复能力的,如果我们的攻势停止,很可能会前功尽弃。必须……必须要想个办法!”
在一次接一次的巨大爆炸中,漂浮在太阳表层的巨大晶体结构,开始碎裂,并落向太阳深处。
希娜看向了克莱托身边的炽光,“或许……”
“我是朴知希。”那光球没有熄灭光芒投降,反而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玉兔听到这些,心中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她淡淡地回应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忏悔的。你和太阳社最后所做的那些事,背叛人类这个族群,你们挑起了战争,帮助了噬日者,害死了无数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人不会接受你的忏悔,我们这些战士不需要你的忏悔,跟随你的人,更是自作自受。你没有在我们面前忏悔的资格。”
“事不宜迟,让远程攻击组聚合能量,远程打击这些标注出来的位置。是不是真的,打过就知道了。”玉兔下令道。
片刻之后,一道道浓郁的能量束,从远距离打击到了艾瑞娜布置的爆炸点上。能量束引发了天崩地裂的爆炸,如果她的队伍进入了工厂恐怕会全军覆没。
“既然无法投降,你选择怎样结束你自己呢?”玉兔问道。
“你是人类军队的领袖吗?你是谁?”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