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词是‘回来’,而不是到这里。
而现在谷主说的如此笃定,以他的权威和身份摆放在,很难不让人信服。
“真的。”纪芸浅十分笃定地说道,“而且说不定还不会这么麻烦。”
“堂堂北安的摄政王,我还能把他为难到哪儿去。”楚天没好气地说道。
楚天说完这话一直在观察她神态,希望变成失望,眼里的光都灭了。
如此,她稍稍安心不少。
只是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这房间到底是谁住的。
“那
“而且,我来南翎谷之前真的不知道娘亲就是南翎谷的人。”纪芸浅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我与谷主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没有。”楚天再次笃定。
这样的沉默让楚天心里不安,是不是刚才的话说严重了?
纪芸浅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楚天见她这举动,眼底浮现出来的慈爱更甚了。
喝了一杯甘甜的清水,纪芸浅顿时清醒了不少,她见楚天在旁边的软塌上坐下,看样子是真给她足够的时间来和她谈谈的。
她随即反应过来之前发生的事,在闻到一股怪异的异香后就不省人事。
“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楚天走进来,威严的声音不由放软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连南翎谷都没有办法吗?”纪芸浅仍不死心的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的确只有他能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纪芸浅猛的坐起来,因为起来的太急头还抽痛了几下。
“说吧,我现在的时间都是你的。”楚天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倒是你,为何执意要回来?”楚天问。
纪芸浅看着面前这杯清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即使她现在身为摄政王妃,心里面也一定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就在楚天想该怎么接这话时,纪芸浅又开口了:“我想知道,我体内这个毒到底是怎么来的,徐婆说只有你能告诉我。”
在他心里,应该也还是将她当成家人的吧,纪芸浅心想。
楚天不再隐瞒,眼底充满了愧疚之情:“这件事,都怪我。”
“这是南翎谷做下的孽,当年如果不是我执意不去救那个人,他们也不会去找颜儿不会对你下手。”楚天沉声说道,“当年,他们利用你的性命威胁我必须救下那个孩子,孩子是救回来了,但那群人心狠手辣,言而无信!”
听到这话,纪芸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我有很多话想说。”
这话倒是和那摄政王说的分毫不差。
“如果你知道,是不是就不来了?”楚天问。
纪芸浅赶紧朝门口看去,只见楚天推门走进来,在看见她的时候脸色还有一点惊讶。
她真心地说道:“听说,我体内的慢性毒只有南翎谷可以解,我想活下去,所以就来了。”
纪芸浅沉默了。
纪芸浅一愣,徐婆的确说了这方面,但是也没有如此肯定的告诉她慢性毒无解。
“不,不是。”她才没有想这个问题。
楚天轻呵一声。
纪芸浅摇头:“一样会来。”
纪芸浅盯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天看着她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们在来的一路上是谁在阻止你们,徐婆也应该跟你说了,你体内的毒,无解。”
不过她应该没有晕太久,不然不会这么快想起之前的事。
“他们带着那个孩子离开后,还挑拨我和颜儿的父女感情,偏偏那时候我对你体内所中之毒也束手无策。”楚天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追查那群人的下落。”
“?”纪芸浅一脸疑惑。
楚天见她不接,因为她是在害怕,于是说了一句:“你真当我这么狠心会毒死自己的亲孙女?”
“我夫君现在还好吗?”纪芸浅主动开口问道。
纪芸浅手忙脚乱的接过这杯水,为了表示她真没这样想,还将这杯清水一饮而尽。
这第一个问题就让楚天心里不舒服,她居然只关心她的夫君。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颜儿……才一直不愿意回来,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为你续命,都不愿意回来找南翎谷帮忙。”说到这,楚天的手紧紧握成了个拳头。
纪芸浅眉头一皱,她就说怎么可能像左相大人所说吃错了东西,原来这本就是蓄意的事。
纪芸浅松了口气,他没事。
还是楚天主动开口:“你不是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捂着头看向四周,这是在一个收拾干净的房间里,房间里燃着淡淡的清香,给人一种沁人心脾又十分宁静的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