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站在公司门口恍惚了一下,似是被日光迷了眼睛,不一会儿纪年就开着车来到她跟前。
纪年回头看人出来才把低声工作油烟机的吸力调高,招呼着陆离别等着,先吃,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陆离还是等到他来了才有所动作,不是出于绅士礼仪才没动,而是等人把菜端上来后抬手抚了下他的脸,紧接着被纪年把筷子塞进手里,念叨着‘我的脸不能当饭吃的’。
纪年受不了了,稍微把陆离往自己的方向圈了一下,大概是想讨吻。
陆离放下手中的笔,转而抚上他的嘴唇:“宝贝,是不是该满足一下我了?”
纪年看着满厨房的半成品撇撇嘴,踢踏着拖鞋,把东西套上保鲜膜塞回冰箱,给自己整了个煲仔饭吃,又回到冰箱前挖了几块冰出来,倒了杯可乐。
纪年跪在地板上,撩开了那件睡袍,试探着伸出舌头,陆离的手放在了他头上,没阻止,得到授意的纪年卖力舔弄起来,只是从没做过口活的纪年总是胡乱地舔弄,把人逗弄在边缘很久后陆离终于忍不住推开他的头,只笑着夸他很棒让他去漱口。
‘可乐还是冰的爽~’感慨了一下冰可乐的快乐,纪年看了眼时间,原本是想开车去机场接陆离的,打乱便打乱了吧,就是不知道这航班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玩具磨人的时间太久,纪年只刚一动作,陆离就看到眼前人呼吸一窒,片刻哆嗦着再也撑不住身体,微弱的声音求她停下。
那怎么还有联系方式?
纪年觉得不好,相当不好,这句话含着很大地调笑和威胁的意味,是惩罚,出差那次纪年视频电话引诱的惩罚。不过脑子只灵光了一会儿,剩下的全是陆离了,讨好她,满足她,让她快乐。
不过没讨成。
陆离笑了笑:“不是和余行远不对付吗?”
大概是听着雨声不自觉睡着了,纪年睡得迷茫竟然还知道催着人去洗个热水澡,陆离应下,把人劝进卧室,冲了澡很快躺到床上。
陆离没有管余下的欲望,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拿起压感笔。
陆离心情很好,睡眠扫去堆积的疲惫,晚餐填饱肚子,看着搞到中途实在无心工作的纪年,陆离终于出声:“如果不急的话明天再做吧,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补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肚子空荡荡的,中午没怎么吃饭,缓了这么久才想起来。不过这种感受在以前似乎是很寻常的,只是习惯了有人照顾,饿肚子的感觉才在今天显得久违了些。
“谁稀罕啊!”纪年傲娇了一下,拒绝承认。
陆离给这次出差的项目组成员放了一天假,航班延误到那个时候再加上出差,铁人也得歇歇,自己却在次日准时到了公司,跟余行远交代了一下细节,简单开了个会,又忙活了一阵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余行远直接把人轰回去休息,说自己不是摆设,这点事他做得到。
纪年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幽怨地看了看陆离,生生让陆离开始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记忆搜索一番无果,又用视线看回去,气的纪年转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又开门把陆离一起拽上才关上浴室门。
纪年特意选了个蜜桃乌龙味的牙膏,把自己清理干净,出去发现陆离在画画。
所以可以在这个时候十分平静地说出这种回忆过去的话吗?
被折腾了一番的纪年终于安静了下来,后面塞着陆离的赏赐重新坐在桌前,陆离拿起另一个他板绘用的东西,十分耐心地跟着这位新老师学点绘画的知识。
陆离拉开窗帘,落日余晖爬进来,顺着刚才打开的卧室门延伸到走廊,看上去想和客厅的阳光衔接到一起,饭香像是被阳光蒸腾着飘进来,提醒着陆离,她切实地活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家里。
按照原定的航班,陆离应该在下午起飞,可最近天气多变,雷雨说来就来,这趟航班也不得已一拖再拖。
“留学前我研究过手绘地图,不过也只是日常能用的水平,我能简单画一些建筑,对透视有些了解,人体我没涉及过。”
要是老师不偶尔说不出话或者手抖就更好了。
陆离给纪年打了个电话,让人先去吃晚饭,别等自己了。
爽,有点爽过头了。神经像是被电击过后仍保有余韵,操纵着肌肉不受控制地一收一紧,陆离享受地观察了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关小,纪年误以为是关了可以休息,许久才发觉还是有些痒。
“你学过画画。”纪年的声音有些打颤,不知是被这幅不能外露的画面激的还是身体内的某些动力带来的。
纪年其实有些惊讶,艺术类的东西是需要天赋的,但陆离的手十分精准…额…怎么说,描绘的他的身体有些过于精准了,纪年看着指导过后画面上留下的r18内容呼吸有些紊乱。
带着水光的眸子望向陆离:还没结束吗?
陆离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外面的大雨还没停,陆离上下车走路的功夫就沾湿了裤腿,进门看见窝在沙发上睡着的纪年忍不住轰人去卧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