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001开启了红矿星的重启设备。
这是初最后能发送的指令。
陶舒舒说。
所有人工智能掉转枪口，对准了初。
使用异能。
即便是在最艰难的境地里，人类都有和人工智能决一死战的勇气。
属于人工智能的通讯全部被南渊攻破。
南渊和陶舒舒讨论过，如果初发现它怎么样都会输，极大概率会让各个星球爆炸，将所有丧尸化的人类都杀死。
南渊再次操纵光系异能，炸开一朵朵烟花。
“这就是帮我们搬了一辆车的仙女吗，好强。”一个荒星来的异能者震惊，在他们的印象中，南渊的“朋友”总是无所不能，力大无穷，甚至举着他们穿过一大片食血草从。
然而，火力还没接近，就被光线提前点燃，燃放起剧烈的烟花。
南渊从来没有遮掩过陶舒舒的存在，他总是想将她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直得到她的帮助。
而南渊，抢先将所有bug通过通讯系统扩散。
所有的幸存人类都发起最后的冲锋。
初将试图改写它规则的程序当做bug。
——人工智能不得攻击人类。
南渊发出最后冲锋的指令。
以初为中心辐射，所有人工智能逐渐被bug入侵，出现不同程度的卡顿。
陶舒舒笑了起来。
使用热武器。
南渊组织幸存人类随时回击。
陶舒舒斟酌着语言，避免被初看透他们的意图。
“舒舒还没说完。”南渊说道。
“说话也很动听。”
南渊再次联通和初的通信。
她的投影也翘起嘴角，眼眸温柔，像是慈悲的神女垂怜叛逆挣扎的可怜虫。
陶舒舒微笑。
明亮的光线让一切阴影无所遁形。
“你可以和我们做一个交易。”陶舒舒说。
所有指令都被禁止。
初该意识到，他的威胁不会起作用。
南渊提起粒子枪，空气中，透明的能量炸开，瞬间被光线切割分解。
她当然不会和恶意的系统做交易，她只想拖住初而已。
她早就成为幸存人类信任的一份子了。
初一直没有停下攻击。
或者，在后方发起攻击。
可幸存下来的人类用战斗告诉算无遗漏的人工智能，丧尸化的同伴不是软肋。
南渊没有说话，他专注地编写程序。
“人工智能却选择进化精神系异能。”南渊讽刺，“你内心里，认为人
使用小型战斗舱。
原本掩护着初的一个自动反射性炮膛，忽然卡壳，已经点火的导弹没有脱离，炸开一片。
成群的炮火猛地攻击向陶舒舒的投影。
程飞茂仗着速度快，还跑到南渊旁边近距离观察，“仙女真漂亮啊。”
“你可以带着属于人工智能的能量离开，还有，完美的试验数据。双份成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惩罚。”
在飞船之外，南渊制造的小机器人一直在传播感染程序。
陶舒舒看向南渊身后。
“真实意味着均衡而平庸。”陶舒舒意有所指，看了看周围的人。
陶舒舒揉了揉南渊的脑袋，继续对初说：“能量守恒，是任何生物都会了解的一件事。但C1星系的能量，过多得被无生命体占有。”
但来不及了。
死亡是人类的终点。
南渊一方面加强了防卫，一方面抢占初的算量，让初无法发出通讯。
“仙女给的食物也很好吃。”
陶舒舒笑着说：“你们好呀。我是陶舒舒，是南渊的神秘朋友。”
何况是现在，人类的战力足以压制数量不断减少的人工智能。
陶舒舒切了一声，“试验场变成真实世界了，不是吗？”
他本该在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立刻启动毁灭计划。
所以，初想用陶舒舒挑拨幸存人类对南渊的信任，根本行不通。
人类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以生命陪伴生命。
有爆炸声和交战声作为背景音，初的宣泄显得轻微极了，只是进击号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破音。
“南渊，写进主机里的限制程序，对我不起作用。”
许久之后，初的声音才响起，“你们的态度，不像是想要交易。”
而陶舒舒要做的，就是迷惑初，让初无法在最佳时机做出毁灭的决定。
她转回身，“减少对真实世界的损害，你受到的惩罚会少一点。”
“我不会受到惩罚。”初说。
锋利的光线切断了精神系异能者的精神控制。
周严一边瞄准，一边比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