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死了赛莉娜的眷属。
剩下的叁个眷属站在不远处等待着赛莉娜的到来。
从沉见岛回来以后，赛莉娜就暂时和卓拉一起住到了他的那个小阁楼里。
秋顿先生穿着精致的西服，金丝眼镜挂在高挺的鼻子上，他长得俊美，一直紧紧地盯着楼梯的方向。
奥伊斯伯爵整了整自己的领结，只看了一眼尸体就再也没有把目光停留在那里，他嫌弃德拉夫人的不知分寸，一方面觉得她活该，另一方面又很惊恐，能够杀死赛莉娜的眷属，几百年都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让凶手付出代价！”
卓拉也在心里偷偷想，这样的赛莉娜像他的爱人，他们就这样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就好了。一直，一直，一直不要改变。
她非常严厉，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无法达到她的要求，德拉夫人就会扔掉那些血族，让他们失去她的庇护，到处流浪。
奥伊斯伯爵一脸严肃，“殿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已经派人打探到了，这次撒切尔家族的舞会由他们家的大儿子一力主张，这个人类名
早晨，卓拉为赛莉娜准备好一份早餐，在她的额头上吻一下就会去圣彼安学院学习魔法。
“最开始遇到德拉夫人时，她刚刚失去了自己一岁的小儿子。在那个贵族家庭里，因为刻薄的性格和不依不挠的作风，她无法再受到丈夫的温柔相待。”
“你的眷属那么厉害，会不会是错觉呢？”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些年幼的血族，作为人类时都只是小朋友，被德拉夫人转化为血族后，每天被教导最优秀的礼仪。
丝带在金黄的发间穿梭，挽成优雅的发髻。赛莉娜装扮整齐后，仆人们纷纷散开，她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了头颅和身体分开的德拉夫人。
卓拉翻身把赛莉娜压在身下，双眼泛红地亲吻她的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印上自己的痕迹。
赛莉娜将她的头颅放到脖子的上面，这样，尸体看起来就非常完整了。
等他打开阁楼的门时，赛莉娜正沉沉地睡在靠墙的那一边。她手里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蓬松的头发包裹着脸，红润可口。
“我说，德拉夫人，您尽管活着，随心所欲就好。”
而且，赛莉娜并不爱他。
她的目光难得有些茫然，“我感觉到，德拉夫人好像被人杀死了。”
但是赛莉娜的眉毛却皱在一起，她可能在做一个噩梦，或是身体不舒服。
“她问我，殿下，怎么样才能没有痛苦地活着。”
“她上吊自杀，仆人们发现后请示家里的主人，她的丈夫说随便扔掉就好了。于是德拉夫人就被随便扔在了野外。”
卓拉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赛莉娜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仰着脸看他。
看到赛莉娜的身影，他笑的越来越温柔。
卓拉近乎绝望地想，他没有任何证据，他说什么赛莉娜都不会信任自己。
虽然说最开始考入这所学校是因为想要复仇，但后来慢慢发现，在这个大陆上，假如无法拥有财富和权势，那么就要拥有绝对的实力。
卓拉若无其事地躺到床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松软的被子，狭窄的床铺，他们身体紧贴，亲密无间。
“赛莉娜殿下，请您节哀顺变。”
“随心所欲，然后遭受到了报复。”赛莉娜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漫长又短暂的快一千年里，德拉夫人陪伴她最久。
那盏昏暗的灯光下，赛莉娜的脸庞光滑细腻，眸光安静。
卓拉没有再提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转化成了血族这件事，赛莉娜也没有说过他杀死了一位血族的事情。
她的尸体被破换的那么严重，身为血族，最在意的就是形象。
他亲了亲她的眼角，“我累了，我们睡吧。”
秋顿先生哀伤又惋惜地安慰着赛莉娜，他牵起赛莉娜的手，亲吻了她的指尖作为礼节，“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在见不到殿下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十分思念殿下。”
赛莉娜捧起德拉夫人的头颅，隔着白色的丝绒手套，擦了擦她脸上因为有血而残留下来的泪痕。
德拉夫人的尸体是被她一手养起来的小礼仪团们带回古堡的。
从海边回来后，他站在那栋房子下没有进去，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赛莉娜。
“可是因为被发现的及时，她还没有完全死亡。那时候我刚从遥远的东方大陆来到这里，于是给了她一滴血，将她转化为了我的眷属。”
他一点都不想告诉赛莉娜真相，就在这一秒，就在今天晚上，赛莉娜还不会觉得是自己背叛了她。
而穿着粉色蓬蓬裙的芙蒂安沉默地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阵绞痛。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赛莉娜已经在床上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