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呢。”
“嗯。”
“哈?”
“呐,要不然我将你分一半给祈之助算了。”
“另外,在这次的事情平息之前,之前有过讨论的让水濑小姐录制户塚食堂的事儿也被搁浅了。”
“这种想法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咲良小姐会有。”
“公司这边已经联系过水濑小姐的事务所,经过沟通,双边都会发布这是工作结束后的偶遇的澄清,你这边要注意说辞。”
《挪》中说,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已排遣这种悲哀,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里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你说如……如何,我也没办法接话啊,这怎么想都是送命题吧。”
这样的心情,与他是一样的。
虽然公司并没有规定说歌手就不能谈恋爱,但是业界的大家都默许着这种规则,尤其是女性艺人。
咲良彩音的反应比最上和人预料的要平静得多。
人类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去幻想名为“如果”的事情,彷佛在茫茫宇宙中,有那么一条世界线,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所有的人都能收获幸福。
“温柔……”
可是为什么呢,除了悲伤之外,我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最上和人默然。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
“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是。”
“应该生气才对吧,我应该愤恨地不理会你,将你晾在一旁,让你因我而心急。
咲良小姐刚要反驳,想了一会儿,发现他还真没说错。
也许在那个世界,咲良彩音与清水有沙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西沙织依旧戴着面具,寺岛爱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歌手。
又匆匆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呐,屑人君。”
但这个想法一直在我心中没有变化过,咲良是个珍惜朋友的,温柔的女孩子。”
“还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你现在是公众人物,这次的事情是一次警示,以后出门外在,一定要时刻堤防。
最上和人沉默许久,咲良彩音的声音里,蕴藏着无可奈何的悲哀。
最上和人不晓得他这话进入咲良彩音的耳中,听上去是安慰还是嘲讽,但最上和人想,比起那些华丽的辞藻,说出自己此刻最真诚的想法,便是咲良彩音最想听的话。
“你口中的珍惜朋友的女孩子,此刻正在面临友情危机。”
“嗯啊,咲良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当然也有任性麻烦的一面,可我在初次与你接触时就知道了,虽然你的做法时而有些荒唐。
尤其是这种与业界的异性艺人单独见面的事,公司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希望你能谨记。
现实世界无法抵达的终点,对平行世界那一端的人来说,不过只是旅途的。
即便户塚君你很出色,我也相信你将来也一定能够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
“你是想从头顶划拉下去,还是从腰间噼开?”
至少生活在这一端的人,是衷心期望有那样的世界存在。
如果清水有沙是他们的陌生人,或许他们的心情就不会这样纠结。
失去重要的朋友,已经是她能够感受到的,最大的悲哀了。
“户塚君。”
“我是女孩子,所以没关系。”
“那是……那是因为,咲良是个温柔的人。”
“竟然是物理意义上的分一半么?!”
这是一个悖论。
“如何?”
“屑人君,我现在……是不是该感到生气?”
意料之中的安排,这个理由绝对说不上高明,但仅仅靠一张两人的侧面照,说的太多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越是简短,越会让大众觉得是媒体无中生有。
也许这多亏于他昨晚的坦白,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必然给予了她一定程度的伤害,这也是最上和人愧疚的地方。
“是。”
“废话,难不成你还想着女友成双?”
可她越是如此,最上和人的心情便越是复杂。
最上和人轻叹一声,心中明白这是咲良小姐的温柔,故意用着开玩笑的口吻,来表示她的不在意。
最上和人无法接话。
哪儿都找不到最上和人的影子。
过了没多久,黛秋惠重新走了进来。
黛秋惠轻轻撩了廖垂落的发丝,勾在耳后,神情疲惫。
也许这与村上所表达的感情不同,可对于没有经历过身边的人生老病死的咲良彩音来说。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