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小时候的照片。”
提心吊胆着的那口气,突然间松了下来。
“约了她见面。”罗文作叹了口气,支起上半身,又去摸她的脸,轻轻呢喃道,“长这么大了,是不是被捉回去了?脚铐呢?怎么解开的?”
一开始,罗文作没有回答她。
……
《Va(R)Nitas, Vanitas... (Omnia Vanitas)》Sopor Aeternus the Ensemble of Shadows
“所以选了这种解谜的方式?”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罗文作闷声道。
“否则将你扔出去喂狗,这山里吃人的野狗可多了,骨头都给你舔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女童清脆而残忍的声音,持续在他的世界里回荡着。
“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了。”
一舞毕,女童身姿缓慢地鞠躬,又跪坐于台中。
“你怎么就想起来了,契机是什么?”谭山崎还是不解,摸着他的头发。
“我不懂俄文啊,就是看不懂。”她一爪子握住他的无名指,狡辩着,“而且我可没有逼你,是你愿赌服输。而且当时你不也是在逗我玩?宁愿纹这个,也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家乡在
“他到底还能不能活?”
谭山崎浑身一僵,有多少年了?没从这个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是我救了你,以后你得为我干活。”
“罗文作你良心被狗吃了吧?”她气急败坏道,“我当时对你可不赖。”
少女一声惊呼,将他从梦中抽离。
“……”
罗文作一个前扑翻身,将她摁在身下抱在怀里,仿佛怕她再次消失一般,双臂紧紧地缠缚着,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山崎……”
“你……都梦到了什么?”她语气迟疑地。
这意思是暴力拆开了。
谭山崎抿了抿唇,别开脸,不愿意说。
“蒋老师说你大脑不能受刺激。”
转眼间,画面转到了空荡的地下室,女童倒吊在吊环上,身体,手臂,缠缚着白绫,地下室阴森,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阴风,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冷。
作者有话要说:
“汤阿随的前男友,她的故事都是真的。你现在记得多少?”
“纹身就是被你逼着纹的,”他搂着谭山崎侧躺着,蜷缩着其他手指,露出无名指,“2016年11月1日要娶谭山崎,还装作看不懂?”
“三天内醒不来,别救了吧,找个地方搁着,能不能活听天由命。”
……
离开厨房,到了二楼,罗文作说:“联系周霏,我要见她。”
“你被人活埋了。”
像是走马灯,一直转着,直到场面很混乱,此起彼伏的枪声,刀穿刺进身体,铲子横插于泥土中,盖过了风吹动草叶的沙沙声,他被抛进刚刨出来的沙坑,又被沙子埋于地下。
当天晚上,罗文作做了一个梦。
他把谭山崎带在身边逃亡的那四年,自制了一个带定位的脚铐锁在她的左脚,那是一个定位器,没有他的指纹,就只能强力拆开,那小玩意儿功力不低,虽然不致死,但电流也够她受一阵了。
“怎么不直接跟我说?”罗文作又问,“你明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嗯!?”她一怔,“哦。”想起来了,“查得真快,没为难周霏吧?”
梦里,他潜伏在一条通风管道中,视野被割分成几个格子,全部通向下面空旷亮堂的密室,错落有致的聚坐着三三两两一些非富即贵的男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着,落在台上。
台下一个坐在男人身旁的妇人,与男人盘腿的坐姿不同,她与女童一样,跪坐在蒲团上,为前面的所有男人讲解着这段舞的历史来源。
第20章 《活在死亡出土的那天》
“活不了的话,我的药膏岂不是都浪费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罗文作回想了之前解开的内容,内心复杂,“那男的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还记得的告诉她。
她突然间有点尴尬。
“还没有醒?那就——”
“最近的都给了他用,我身上的伤好不了,她们已经开始怀疑我藏了人。”
“不够循序渐进吗?”她试探性地问。
睁开眼,只见梦里等比例放大的脸孔,在现实中错愕地看他。
“听明白吗?”
“别的都没想起来,就想到我威胁说把你丢出去喂狗?”
世界都变得黑暗,寂静无声,他浑身被什么东西压着,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一个八九岁年纪大的女童,白绫缠身,肩披着一条轻薄的袍子,化着几乎分辨不出五官的妆,在舞台上跳着诡异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