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可以帮忙，但最后能不能成可不好说。”周凯似乎早就猜到是这位每次都让杨岚收拾烂摊子的闺蜜，回答得一脸平静。
“……”杨岚太久没跟他面对面说话，以至于被调戏了一下瞬间脸红得能滴出血。
“……”杨岚的表情很古怪。
周凯跟主厨叙旧完，重新坐下，看着脸色不虞的杨岚，又似笑非笑地道：“地方选得不错，但其实你请我吃食堂也一样的。找我什么事儿，说吧，看你挺急的。”
空气仿佛一瞬间就凝固了，杨岚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恶作剧被抓包的小朋友。
周凯难得见她尴尬成这样，忍不住逗她，“来把它变成真的？”
杨岚默默听两个人用粤语谈笑风生，虽然她听不太懂内容，但是靠捕捉到的只言片语也猜到寒暄之后是在点餐。她心道大事不妙，白做了那么多功课，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周凯吃的是固定菜单之外的东西，这样价格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她对周凯的消费数量级一直保持警惕，就算周凯这顿饭吃她五位数她也完全不会觉得稀奇。
周凯本来是想借此机会装装高冷霸总欺负一下她的，结果她语出惊人，直接让他绷不住笑了出来，气势一溃千里。
“做我女人，一切都听我的，我不说结束，你不准离开我。”周凯本来是想说复合的，但他这回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她来回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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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岚没听清，“要我做什么？”
“是夏娴。”杨岚顺坡下驴。
“原来不是带球跑的剧本，”杨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更土的撒旦总裁的契约情人！”
“诶？”他反常地一口答应，杨岚不由产生了不详的预感，“那……那……”
“啊，没有。”杨岚垂了眼睑四下扫视，绯红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你……你明知道我是瞎编的，为什么还来？”
杨岚激情四射地打字，就在她满意地敲完“然后你妈妈会对我威逼利诱，我就会慷慨激昂坚定地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这句的时候，一抬头恰好跟周凯戏谑的眼神撞上。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对你提太过分的要求。”周凯见她表情这样，有点担心她像以前那样把她杯里的红酒泼过来，可内心又憋着一股子气，怎么都软不下来，便又故作居高临下地补充道，“我们也可以约法三章。”
“夏娴说任何条件她都可以答应的。”杨岚在内心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
“请我吃饭是吧？”周凯话音刚落，便看到行政主厨热情地走过来。主厨是香港人，成名很早，他的名字便是这家餐厅的招牌。
“所以你准备拿什么感谢我呢？”周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就这顿饭吗？”
“接着发啊。”周凯微微勾唇，好整以暇地在她对面坐下，瞄了眼她纤细的腰腹，“这是怀几个月了？”
“……真怀孕了？”这回轮到周凯愣了。
杨岚耳根一阵发烫，心跳如擂鼓，满脑子都是“他不会之前的微信也点开看了吧”，一时大脑短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两个月了。”
“又是你哪个朋友出事儿？还是你父母？”周凯放松地向后倚，“反正你自己的事儿从来不找我。”
“她给不了什么。”周凯轻轻挑眉，“我想要你。”
“呃……”杨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几个小时的等待慢慢挫掉了她的信心，她开始觉得如果周凯听到夏娴的名字直接起身就走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