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奇怪呢？”李林招呼她进屋，站在会客厅的一面落地镜前照了照，笑着道：“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等他回房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刚好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桌面上，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桉宗分类放好，一旁书架旁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皮尔特沃夫的地图，不少地点用红色记号笔做了标记，由几根红线牵连在一起。
被李林这么一夸，卡莎垂下眼帘，小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心中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她现在的心智没有原世界线的那般成熟坚定，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抛去这些，她就跟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完全没区别。
比起刚从地底出来，因肤甲而感到些许自卑的一段日子，她现在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卡莎眨了眨眼, 对自己脸上的变化感到十分惊讶，“……这是？”
但不知为何，长辈们的夸奖和李林称赞的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一点, 便是让她认定自己人类的身份，而非虚空怪物。
李林收敛思绪, 一手轻轻搭在卡莎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好了，是时候带你去见见凯特了。”
卡莎被李林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卡莎的活体皮肤脱不下来，但美美地泡个热水澡，洗个头还是可以的。
最近她的压力很大。
几个月前，因为解决了祖安变异瘟疫鼠连环杀人桉打响了名气。
她原先如同瀑布般垂下的深紫色齐肩长发已经吹干，被绑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辫，脸上也画上了澹妆，用来掩盖脸颊和额头的紫色虚空纹路以及紫色的嘴唇。
“比起之前的英气，现在的你多了几分可爱。”
帮卡莎洗完澡的女仆带着她站在门外的走廊。
“按您的吩咐，李林先生。”
她的一双白皙小手握成拳头，用食指的关节轻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两侧轻轻揉按，神情略显纠结。
可一些人照样能够通过她脸上特殊的纹路和紫色的嘴唇, 看出她不是个普通人。
李林离开后, 对卡莎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找来一位女仆进去帮她。
看到卡莎羞怯的神情，李林会心一笑。
“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
格璃威尔街 221 号。
希尔科和烈娜塔的商业竞争
最近不光是普通的民众经常找她解决各种繁琐的问题，皮城警备也市场委托她协助调查一些比较特殊的桉件。
“化妆品, 将你脸上虚空留下的痕迹暂时盖住。”李林解释道，“这样一来，别人就更会把你身上的皮肤当成海克斯科技了。”
卡莎由于初来乍到，再加上较为现代化的皮城与恕瑞玛的村庄差距较大。
李林手把手给卡莎介绍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又带她进到浴室，为她在浴缸里放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
“商业方面的恶意竞争我可管不了啊，不过因为他们的竞争死人的话……”凯特琳无奈地叹了声气。
“不过，化妆品对皮肤不太好，如果平日里不出门的话，就不需要化了。”
“谢谢你，就算是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李林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潜移默化的影响她，让她不会轻易被一些充满恶意之人所影响。
因为肩膀上颊囊的问题，卡莎没办法正常穿衣服，会显得十分怪异。
“多谢了。”
“刚刚那位大姐姐在我脸上抹了些东西……是不是很奇怪呀？”
之前在恕瑞玛, 就算有李林和父亲陪她穿动力机甲, 让她显得不那么突兀。
女仆微笑着对李林行了一礼, 然后又对卡莎点点头, 转身离开。
凯特琳穿着一身便服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往自己专门的记录小本子上写着什么。
在她的村子还没被虚空吞噬前，也有不少长辈这么夸奖过她。
“你干嘛要这么盯着我看？”
更别提洗发乳、沐浴乳、香皂、牙膏之类的用品，对一个恕瑞玛偏僻小山村里的孩子而言更是见都没见过的奢侈品。
“烈娜塔·戈拉斯克，祖安的垄断大亨，炼金男爵……还有希尔科，边境市场如今的管理者。”
她不是很喜欢自己被虚空影响后的样子。
卡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这是一件好事。
像什么电灯、热水壶、自来水水龙头、抽水马桶、浴缸等等日常必需家具她都不认识。
等她走远，李林这才仔细端详了一下卡莎。
……
凯特琳咬着下唇，丢下手中的羽毛笔向后倾身，仰躺在办公椅上。
李林打开屋门，一阵洗发乳的清香刚好钻入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