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晋国虽败,但国力尚在,晋人愿意割让晋河东之地与秦国讲和,请求换回晋惠公。
夜幕降临。
杵臼要是回到齐国,多半会记仇,然后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伐吴。
现在有了孙武的这个主意,吴国完全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驻军,还能由内而外,从上到下的影响到各个附庸国,岂能不是好事?
最后秦穆公答应和谈,收
闻言,庆忌不禁微微颔首。
晋惠公在秦国的帮助之下继承爵位,继位后对曾经有恩于自己的秦国无信无义,激恼了秦国。
庆忌与孙武正在对席而坐,商谈一些较为隐秘的大事。
在吴军营寨的中军大帐之内,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番景象。
对于这些人,庆忌是杀又杀不得。
闻言,孙武沉吟片刻,道:“大王,齐侯杀不得。”
他们之间的战争,说到底是在“同室操戈”。
此时,庆忌对于杵臼只有三个选择。
要么杀,要么放,要么软禁起来,等到齐国再立一个新君。
楚国这一个大敌还没有解决掉,现在又招惹上齐国,吴国岂非是四面树敌?
好在晋惠公的妹妹是秦穆公的夫人,正是她带着儿女以寻死的方式向穆公求情,使穆公心软。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如孙武口中的“晋惠公”。
道德观念、利益、人脉、迷信等等诸多因素充斥其中。
放又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此时此刻,不少披坚执锐的吴军甲士,都站立在中军大帐的四周,戒备森严,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军韩原一带激战,结果晋军大败,晋惠公也被秦军生擒。
在没有一路诸侯拥有压倒式的优势之前,道德与礼法构成了诸侯国的政治基本架构。
“善。”
庆忌随即答应下来。
这要是万一,有朝一日庆忌战败,或者是吴国的后世之君战败,别人又岂能放过他们?
“大王,臣有一策。便是按照大王派出心腹之人,到附庸之国担当执政大臣的方法,以帮助附庸国操练兵马为由,每一国派出百人,担任军中的要职。”
“然,齐侯杵臼与齐国的卿大夫,依你看寡人应如何发落?”
孙武皱着眉头说道。
可以说春秋是一个充斥战乱的时代。
“然,再加上原来徐国与钟吾国的驻军,我吴国的附庸之国,驻军就达到万人以上。这些军士,可都是我吴人,常年居于外地,怕是不妥。”
在这个讲究血统,讲究出身的时代,尤其是在中原列国,诸侯们更多是黄帝的后裔,跟庆忌是一样。
“大王,若要在滕、薛、邾、莒、郯、曹、陈、顿、许九国驻军,多者千人,少者五百人,固然一应军费开支,由所在之国承担。”
但这个架构是脆弱的,常常因为利益冲突而遭到破坏!
多达上万人马的驻军,这对于吴国而言压力是极大的。
孙武是不愿让庆忌的手中,沾染他国之君的血!
“若昔日之晋惠公、鲁隐公,尽皆如今日之齐侯一般,兵败被俘虏,然秦穆公与郑人都未杀之,故而国君不可死,死则不祥,请大王明鉴。”
于是秦穆公起兵伐晋,晋惠公亦发兵抵御。
随即,庆忌又眉头一皱,问道:“长卿,而今曹伯通、胡子豹二人,以及列国的一众卿大夫已经被放归于其国。”
但是,为了加强自己对于各个附庸国的控制,庆忌又必须要派出执政大臣和驻军。
因为杵臼是不会感激庆忌的。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拿到人前去讨论,所以庆忌只会选择几个信任的大臣,来跟自己商议一下,最后再做出决定。
有兼并,就必然会有战争、有杀伐,除了战争还会有内乱、有平叛,在这些战乱之中难免会有的诸侯要沦为阶下囚。
“如此一来,既能减少不必要的驻军,也可借此时机,提升各个附庸国之军力,使其实际上为我吴国所用,还能避免诸侯产生抵触心理,岂不美哉?”
这可不是庆忌愿意看到的!
只是,这样一来吴国与齐国的仇恨难免会加深。
“长卿,汝有何对策?”
在利益的驱使之下,诸侯国之间因相互兼和自身内讧而引发的大大小小的战争就达395起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