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揶揄地挑着眉,魏成东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并非像他说的那样真没什么,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情侣之间的事就是这样,他一个外人最多也只能关心一下。
“?”
“什么是该花的……地方啊?”钱曼懵了。
薄顺看着他这个样子,不耐烦地一甩手:“你到底要干嘛?”
而令众人更没想到的是,薄顺居然还思考了那么一下,认真道:“还好吧,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外,不过我认为一些事情的发生,总有它发生的道理,你说是吧?”
魏老师干不过他,从来只有‘哈哈’讨饶的份儿:“不过说真的,接下来我们就有得忙了,可能会经常加班,你跟言言那边说好了? ”
魏成东趴在自己办公室门缝往外看热闹,一听外面的一个都跑不了,不禁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关于这件事,薄顺早早就知道了,他这个曾经的老师是个写策划、拉关系的好手,管理公司和人情往来方面却不怎么样,魏成东一家子全是教书的,书香门第就是这样,哪怕后来不得不跟金主爸爸扯上点儿裙带关系,他这事也做得半生不熟,全然失去当年在课堂上滔滔不绝、把控全场的劲儿。
薄顺没接他的话,故意拿过他放在桌子上的策划书:“ 骅信那边这次是真下血本儿了哈,他们可真够信你的,一次开两个项目。”
“说真的,真没什么?”
魏成东试图从他的嘴里撬出些话来,打着哈哈叫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抓着人鬼鬼祟祟地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还有你,”薄顺悠悠地转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头看热闹,今天下午不是要去骅信开会吗?怎么,还不把你这一身趟过泥的脏衣服换下来?准备当场给金主爸爸表演个真驴打滚儿吗?”
众人:“!”您可真是Bug胆呐!
“诶,你这……怎么无差别攻击呢?”
“ 你也知道,人起初是我们家老爷子招过来给我撑面儿的,可是我最近才知道,骅信最开始其实根本没想给我们投这么多钱,文件下来的时候,他们财务那边都吓了好大一跳呢!”
这倒是把钱曼整不会了:“是的吧…”
薄顺睫毛微垂,琥珀般的眼眸罕见地流露出真诚的感激:“我明白。 ”他原本是想说个谢谢,可这么多年下来的习惯又岂是那么好改变的,嘴巴张了几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薄总……哎呀,你先坐。”他把人按在自己的办公椅,然后又把平时放在一边的椅子扯过来,坐在薄顺对面。
魏总举起双手:“ 你饶了我吧,您老刚才也才说了一句,然后就跟要账似的一通发作,不过你说没事就没事,那就成,我们也是担心你。”
薄顺就知道他想问这个,无奈道:“都说了没什么,”说完这句,他的耐性就告罄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刚才在外边儿的那些话你都白听了?”
“就比如……”恶魔老板扬起了他久违的微笑:“下个星期一之前,我需要看到你关于《伯爵》游戏的初稿成品。”
“你大爷!”薄顺终于正常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抡他。
“而我们要做的,则应该从失败中汲取经验,然后把心思花在该花的地方。”
魏成东岂能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连忙打住道:“你不会是要跟我说谢谢吧?谢谢哥哥关心你?那可别,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您老这辈子跟你爹都没这么客气过,我可受不起,要夭寿的!”
他指尖的自动笔一转,指向都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那批人:“汤茂生这周五之前把新游戏的市场调研报告交给我,郭芙蓉……郭复龙,今天之内你跟程序部的把白卡兰的更新程序上好,这么简单的东西搞了一个星期了像什么话?”
薄顺求婚被拒之后,整个工作室都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大家生怕刺激到他老人家,都活得分外小心。
然而当事人却对这种现象感到相当无奈,在他再三的要求下,钱曼才像松了一口气般,迈着小短腿儿“哒哒”蹬着她那一双怎么看怎么能踩死人的厚松糕,跑到他面前卖乖:“薄总,被拒绝的滋味儿很不好受吧?”
“说到这儿兄弟,哥给你透个底。”说到这儿,他猫下腰,颇有些猥琐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办公室门合得严严实实的,他招手示意薄顺凑近一点,薄总虽有些嫌弃,倒也老老实实地跟他一起弯下了腰。
见他不想说,只有像没事人一样也翻看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也是人给我们的机会不是,这个时代什么行业竞争压力都大,咱们这个小工作室才刚成立一年,就能拉到那么大的投资人,已然是超过很多人一大截了,人家当然不可能白给咱们投钱。”
薄顺近些日子来也看透了,有些东西不是你不做就可以避过去的,于是乎渐渐也开始跟着他们出去吃饭,也捡起了一些薄家早年在国内的人脉,他爹薄俊桓在他奶奶去世后,就铁了心要把所以产业转往北欧,也不知是国外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