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没问题!”裴行俨自然求之不得了,说句老实话,程咬金这家伙表现得如此精明,他心里倒是有点不踏
程咬金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后的喽罗问道:“小裴兄弟觉得俺老程这些手下如何?”
时逢乱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干无本买卖的贼匪,程咬金带着一群本地毛贼四处“踢馆”,干掉对方的老大后便将这伙毛贼吞并掉,不知不觉间,竟然让他滚雪球一般拉起了一支三四百人的队伍。
程咬金顿时眉开眼笑道:“小裴兄弟这句话,俺老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咬金轻咦一声道:“你也听说过俺老程?”
“计将安出?”裴行俨狐疑问道,程咬金这货长得五大三粗,杀猪眼,蒜头鼻,一看就是个莽夫,真能有好计?
浑天刀周阿牛不禁满头黑线,大当家能不能给大家一点面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好歹俺们也跟你混了个把月时间。
程咬金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张将军阵亡后,大家都走散了,他们没有跟俺一块,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俺醒起跟高总管还算有点交情,便独自前来投靠了。”
话说程咬金那日祭拜完张须陀后便打算去投靠高不凡,一路晓行夜宿北上幽州,抵达河间郡时忽然醒起,自己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去投靠似乎不太像话,指不定还会让其他人瞧不起。
这一日,程咬金路过博野县,恰巧遇到一伙毛贼拦路打劫,于是他便干掉这伙毛贼的大当家,自己当起老大。这个时候,老程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便开始干起了黑吃黑的生意来。
裴行俨这是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程将军有话还是直讲吧,到底有什么好计策?”
程咬金竖起大拇指道:“小裴兄弟果然好眼力,这些歪瓜裂枣都是俺程半路上收罗的毛贼,都是些吃白饭的废物,能打的一个都没,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是八风营呢,连提鞋都不配!”
程咬金招了招手,把裴行俨引到一边去,压低声音道:“小裴兄弟,俺老程先行一步,假装投靠那苏定方,骗取其信任,而小裴兄弟随后率军前来,当两军对阵时,俺突然发难,里应外合,定能一举将其击溃。”
裴行俨笑道:“程将军过谦了,谁不知道张将军麾下有三虎将,秦叔宝、罗士信和程咬金均是骁勇擅战,对了秦将军和罗将军没跟你一块?”
裴行俨暗汗,直言道:“不咋的,歪瓜裂枣,军容散漫,连兵器都不齐全,可别告诉我,这些竟是张将军麾下的八风营悍卒。”
裴行俨有点惋惜地道:“原来如此。”
裴行俨当初在辽东时,跟秦琼和罗士信并肩作战过,所以相熟,而程咬金则是第一次见。
裴行俨也是直爽之人,既然程咬金前来投靠幽州,他自然是欢迎之极了,便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程咬金,这货一听便眼珠一转道:“既然如此,俺老程倒是有一计相助裴小兄弟。”
程咬金眼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率着这支匪军继续北上幽州,路上正好遇到裴行俨率军南下,打的是幽州的旗帜,于是这货灵机一动,便搞了这出戏,看似是胡闹,实际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
程咬金点头道:“的确如此,所以小裴兄弟最好是借俺百来名好手混入队伍中,就假扮作是随俺一起逃散出来的八风营弟兄,如此一来,反而能更好地搏取苏定方的信任。”
裴行俨这时总算明白程咬金这货看似外表粗豪,实则十分精明,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不可小瞧呀!
程咬金嘿笑道:“小裴兄弟莫急,俺老程给你细说,俺这次来投靠高总管,两手空空的不怎么好意思,所以便收了这些人,不过你也看到了,虽然有三四百人之多,但都是些歪瓜裂枣,真的拿不出手啊,这次如果能助小裴兄弟击败苏定方,也算是俺老程给高总管的一份见面礼了。”
程咬金显然不想再提起那段不光彩的过去了,虽然他并未出卖张须陀,但关键时刻的确当了逃兵,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内疚的,他跟张须陀的理念不合,张须陀对大隋赤胆忠心,鞠躬尽瘁,而他已经厌倦了这个百孔千疮的皇朝,不想再继续为大隋卖命。
裴行俨倒是听说过程咬金的名字,而且高不凡也曾跟他提起过这位,不由喜道:“原是程将军,久仰大名啊。”
裴行俨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放心,该是我裴行俨的功劳,一分不落,若不是我裴行俨的功劳,一分不要,若程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裴行俨会亲自为你向高总管请功。”
“小裴兄弟大张旗鼓,这是准备去攻打哪个吗?”程咬金岔开了话题,而十分自来熟和称呼裴行俨为小裴兄弟。
裴行俨一喜道:“这的确是条好计策,不过你麾下那些歪瓜裂枣只怕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