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遗失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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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不在,接待一南的是其它两位室友。见陌生人刷了慕杉的卡,关切地询问。

    我放进去了,然后一把抢过盆来,走了两步想起冤头债主,那点自尊心也就抛开了,心高气傲地又把盆塞回去。

    【出来!】

    “狗奴才!”

    “睡觉可以,睡前把手机关机,不

    消息轰炸停了,一南干脆打了过来,手机一边振动嗡铃一边在我手里发烫。我被各种噪音催促地心烦意乱,心脏乱跳。索性坐回床上,脱了外衣装睡。

    被骂了还那么温柔,她眼里的光刺着我,然后伸手摸上我的头。

    “一南!”

    “她看一眼就倒了。”

    中饭之前一南赶了回来,我取外卖从巷口往回走,被她叫住。她手里拉着我的行李箱,从补给站那领的黑色24寸。身上挂了好几个包,臂弯还勾着一个很大的包装袋,外包写着店铺名。

    大概一分钟,出租屋的门被暴力踹开,我听到一道粗喘,然后头顶的白帜灯被拍开。紧接着粗喘越来越近,贴到我耳根,又变得谨小慎微,像等待审判的猪。

    “饿了吧,你先回去吃饭。”

    “都是女孩子,她太乖了。”

    【有惊喜!】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抿着嘴不知道该不该笑。

    这时候我还能注意到她带着鼻音,急促也掩盖了哭腔。

    她的乱发搔着我,我强忍痒意一动不动,憋住呼吸,在接触到抚摸时僵成木乃伊。原谅我就是想要她莫名其妙的慌张,想要她小心翼翼的害怕,那让人觉得有趣的同时也丝丝的揪心很令我着迷,戏谑的病痛感和新奇感简直绝配。

    “朋友,她现在要住在我那,来收拾点东西。”

    我明明讨厌这里的大部分,但仅仅只是还算温馨的布置就把我说服了。在接下来的未知恶梦前,舍不得汲取哪怕一点被爱意包围的机会。

    我走过去只拿了包装袋的,被一南温柔地嘲笑。

    出来的时候一南端着小盆傻站着,见我手里捻着脏的那条,往身前努努嘴。

    我心想小公主的头是你能摸的,但我没那么矫情。站在她身后看她放水搓内裤,院灯昏暗,她总要凑的很近,鼻头还粘了泡沫,洗衣液放的太多了。

    “然后呢?”

    我摁着她的肩膀起身,从柜头抽几张纸,挺着肚子往院子里的厕所走。进门的时候一南跑过来,手里递给我一件干净的小裤。

    “我…”

    “奴才伺候小公主~”

    消息框弹出来好多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微信号,头像是只粗线画的老鼠。

    孕妇步伐不比她快多少,我在前面踩着石板,想着下一个或许就是劣质货,然后让我掉进去,淹死在臭水沟里或者砸晕自己。

    “我差点急死了!下次不能开这种玩笑了。”

    “放进来,我拿去洗。”

    “你是她家人吗?”

    累的气喘吁吁地,可怜样,还手忙脚乱。

    实在憋不住了,二氧化碳冲出嗓子,我忍不住咳嗽起来,一阵一阵的。身前的人这才放松下来,整个人抱住我脑袋,温热滑过我的颈动脉。

    我本来只是想捉弄她,却把自己也弄得狼狈。游戏体验感极差。

    下午一南有课,她吃光我剩下的孕妇餐,匆匆返校。院子里从嘈杂到安静又变嘈杂。

    一南问我要校园卡,她回去帮忙收拾日常用品。我躺在那张单人床上,枕头软软地陷下去,沉迷在找到更多落发的这种游戏里,然后睡过去。

    是挺奇怪的。

    “顺便换了。”

    【笔芯gif.】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

    “你还笑?!”

    “什么惊喜?”

    “嗯?”

    【来看!】

    扶着柜头下床才意识到没开灯,这会也找不到开关。只好把手机自带的打开,在出门前活动了一下嘎吱作响的身子骨。

    “你装的?!”

    那两位室友开始抱怨起来,说起慕杉的种种不易,每天上下课爬楼,洗热水澡要走两里路到南区澡堂。晨起困难,却总要早起,然后去洗手间扣嗓子。如果不吐出苦水,当天就会什么都吃不下,吃了也会吐。还说到慕杉父亲来看望那次,只送了个保温桶,鸡汤里都是煮烂了的肉,筷子根本夹不起来。

    她愣了一会,慢动作擦掉自己鼻子上的泡沫,然后佯怒爬山眉头。

    “你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了?怎么了?”

    “帮帮我吧~”

    震惊的同时更多是难以启齿,因为咳嗽的反应太厉害,下体几乎来不及收缩。

    一南想到初中时候,那个拉着自己衣角,被欺负的红了眼但是倔强不与她对视的人。现在好像满身尖刺,又或许只是适时的竖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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