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嘉小声嘀咕道。
如果有机会, 倒是可以利用这条情报跟对策局做个交易。
不是躲不过去，而是没必要躲。
察觉到空间门变化的程乐嘉想回头，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儿都动不了。
人家从头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来找千面人算账的，而且压根没打算插手使徒会与对策局的战斗。
结果三个人没说两句就分开了。
既然是千面人的锅，那换个人劝一下说不定就成了呢？
空中的黑烟不再四处逸散，汹涌的波涛不再翻滚涌动。
他浑身上下想颤抖，却无法颤抖，想发出声音，却无法发出声音，想发狂，却无法发狂。
周遭的一切, 就像是按下了时停键一样, 尽数定格。
原本敞开的传送门，在一瞬间被某种巨力压的比针眼还小。
程乐嘉的心脏宛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彷佛有什么大恐怖即将来临。
“隐者？你居然没走？”
先前的战斗中，主要负责牵制夏启元的是魔术师。
之前那是被周甜的传送扰乱了感知，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躲在边上的艾凉。
程乐嘉选择让开身子，不再挡在艾凉面前。
噌！
程乐嘉拼尽全身的力气，甚至利用空间能力抬高牙槽，配合身体震动被凝固的空气，才勉强吐出一个字：“你……”
“我怎么老是遇到这种面瘫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交流啊，或许我应该先找个人练习一下？身边的高冷加面瘫的家伙……对了！那个艾凉……”
艾凉平静的说道。
程乐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偷听空间封锁外，千面人和艾凉的对话。
我们使徒会的成员很少，你可以把这里看做一个大家庭, 大家相互之间关系都很不错……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空间。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对人类的态度差，那是因为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就像人类不会把大猩猩当做同类一样，我们维持着人类的外表只是为了方便……”
卷出水面的熟鱼被固定在半空中，乌云中落下来的雨滴全部停滞。
程乐嘉惊讶道。
程乐嘉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艾凉。
艾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一道耀眼的光柱落在程乐嘉面前。
“你就先在里面睡一阵子吧，过几月我再来看你。”
不仅如此。
艾凉本想看看，能不能在使徒会这边，偷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这家伙跟艾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怎么都不听人劝呢。”
“让开，我不想说第三遍。”
艾凉撤出隐身, 显露身形。
可程乐嘉是空间专精的使徒，某一片区域有没有人他还是能感知出来的。
所以他也得知了，艾凉迟迟不肯加入使徒会的原因。
但毕竟刚刚才被热寂教育了一通，面对面前这根和热寂能力有七八分相似的光柱，他的心底还是有点发憷的。
唯一得到的，可能有用的情报，就是门徒准备去暴君的地盘。
就连鱼肉散发出来的腥气都被一并凝固。
精神护盾和念力护盾，确实可以瞒过绝大多数使徒。
艾凉的油盐不进，让程乐嘉有些泄气。
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危险的信号，拼命示警。
正当艾凉打算离开时，程乐嘉却突然停下走向传送门的脚步。
魔术师带着暴君离开后，这片海域就剩下程乐嘉，和隐身躲在一旁偷听的艾凉。
“等一下，别走那么急啊。”程乐嘉连忙叫住艾凉。
艾凉一脸漠然的看着程乐嘉。
啪叽。
自打程乐嘉有意识以来，哪怕是刚刚面对热寂时，也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恐惧感。
“让开。”
随着艾凉的转身，这份恐惧也开始逐步递增。
噗！嗡！
呃，就是艾希有点冷漠，不过感觉你跟她应该非常聊得来……”
他皱起眉头，勐地一下看向艾凉所在的方位：“谁？！”
这种如同面对食物链顶端猎食者的恐惧，正一点一点摧毁他的意志。
说话的同时，十几把岩浆长剑，从四面八方插向艾凉所在的位置。
撞上护盾的熔岩长剑，重新变回了一摊岩浆落入大海。
他缓缓抬起手，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不该提到那个名字。”
……………………
他一个闪烁拦住艾凉的去路：“哎呀，你对盖亚有意见我能理解，但不能因为这个个例，影响到对整个使徒会的看法吧？
程乐嘉觉得自己很有希望，于是打算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