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多多少少也鼓个掌吧。”
钟离深吸一口气。
“咦?今天居然有人要来找我们客卿,”胡桃搬着两个盒子,盒子被特殊的元素力封印住,单凭借她自己的力量绝对打不开,“信上指名道姓,说这两样东西要交给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手里。”
夏油杰有些不解,温迪说好要交还出去的戒指此时还一直安静地躺在他的口袋,原以为温迪会把这东西还给虎杖悠仁,没想到他却好像完全忘了这事一般,“不是说好要还东西的吗?”
是酒吗?还是异世界的纪念品?钟离大致猜测了一下温迪的性格,伸手掀开盒盖,然而没等胡桃看清楚,却又在下一秒啪的一声关上。
作者有话说:
“哎?”
“哎呀哎呀,别在意细节啦,”
虎杖悠仁小声地抗议了一句,他对温迪口中的故事没什么概念,“那最后他死了吗?”
虎杖悠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夸赞所需的词汇量对一个小学都没开始的孩子而言未免太过勉强。温迪也没真打算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这首歌讲述了一个英雄为了普通人牺牲自己的故事,悠仁听不懂也正常,毕竟你还小嘛!”
“骗子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劳堂主费心了,是我认识的人。”
璃月,往生堂。
“你不会真的是神吧?”
等虎杖悠仁回过神,温迪已经唱完了全篇,正趴在窗台上歪着脸看他,“最好的吟游诗人免费为你歌唱,怎么样?感动吗?”
“是老朋友吗?”胡桃好奇地凑过去,“是什么东西呀?”
虎杖悠仁吃完饭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就见窗户边早就没了温迪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束橘红色的风车菊,树叶落在花瓣上,像真的风车一般缓缓转动。
温迪看了楼下一样,将自己更加隐蔽地藏到树叶从中,“你先去吃饭吧,那个故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所以说你今天来到底干了什么?就为了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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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什么的都没有,”胡桃把盒子放到桌上,“看起来像是骗子啊。”
“可你刚刚还说你是神明什么都知道!”虎杖悠仁毫不留情戳破了温迪自相矛盾的话,“但是你也有不知道的事,还怕我爷爷!”
“我不小了!”
温
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盒子上的封印简直是把巴巴托斯四个字写在明面上。这个家伙前段时间消失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居然还能想着带份礼物回来,也当真是难为他了。
虎杖悠仁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扯开了,然而没等他做出反应,温迪就隔着一扇玻璃开始轻轻哼唱。音符穿透了墙壁和窗户,仿佛有自己意识一般朝着虎杖悠仁的耳朵里钻。
“还东西又不一定要现在就还,还是找个更合适的时候吧。”温迪仰头看着夏油杰,蓝绿色的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一切,“是下不来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
其实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不过有些话温迪自觉没必要说出口。虎杖悠仁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命运,就算今天世界上全部的两面宿傩手指都变成巧克力饼干,那么悠仁也会以其他方式拯救他人,从而得到自己的结局。
楼下爷爷的声音又传来了,这次听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暴躁,是在叫虎杖悠仁下楼吃饭。
“也许吧,谁知道呢?”
歌曲舒缓温柔,乍一听有些像电视里的叙事诗,但无论虎杖悠仁怎么竖起耳朵认真听,都没办法听懂歌词的含义,仿佛这首歌用的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某种语言。
“堂主可否放我两天假?我突然想起......还有些私事尚未解决。”
不过这些事都太过久远,现在还是好好的,在风的吹拂下长大吧。
问完之后夏油杰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如此可笑,哪个神明会有温迪这般空闲不着调?如果真是的话,只怕庙都要从高专一直倒闭到高天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温迪很不负责任地摊摊手,“连风向一直都在改变,我又怎么能预估未来的事呢?”
“欸嘿,也许呢?”温迪对着他眨眨眼。
温迪把手掌贴在窗户上,“要听我唱歌吗?我可是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没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和歌谣。”
夏油杰看着温迪朝他伸出的手,再联系今天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的一切,那朵塑料花在他制服口袋里似乎隐隐约约发出热量,一个荒谬的念头逐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很多大人对孩子都喜欢用这句话进行搪塞,虎杖悠仁努了努嘴从床上跳下来,准备跑下楼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温迪,“我以后还能再看到你吗?”
“好啦,我们也快走吧,等会就是大家晚饭后散步的时间,可小心一点,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温迪目送着虎杖悠仁离开房间,转头便从树上窜了下来,“回去吧,我还有一点儿东西要整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