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玄的话......竟该死的对。
“若你所
她后来猎过许多动物，将那些美丽的躯体做成标本永远留存。
接着......她想起迟鉴。
[每晚等他呼吸平缓陷入沉睡，她会睁开眼睛，翻过身长久地注视他，近乎贪婪地勾勒他的眉眼。]
现在皇帝死去，他要进行下一步计划。
顾栖迟不愿失去自己所珍爱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正常, 所以她学会了忍耐和克制。
“当然不是。”谢玄也不恼，极温柔地望着她：“我只是很喜欢你。”
◎请永远属于我◎
“......我们只见过几面。”顾栖迟觉得有些无语。
因为她......不一样了。
她很清楚自己隐藏在暗处扭曲的偏执与贪念，撕开光滑的外皮, 可以看见其中丑陋的、狰狞的恶魔一样的刀口。她亦很清楚，自己失去它们时，几欲毁天灭地的嗜杀与崩溃。
甚至......她与谢玄选择了一样的方式杀掉了大周的皇帝。
这些做法......和谢玄的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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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那古，派遣那古的精兵军队，时刻准备击溃大周的防线。
她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 想起自己的收藏室, 想起那些漂亮的骨头和扇子，想起无数......她喜欢的东西。
“那又如何？”谢玄的语气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以后, 我们会天天见。”
她不再满足于做唯一的掌控者, 由她判定任何感情的去与留。她开始希望得到回应，开始害怕伤害到对方。
她开始竭力压制情感，她开始不愿强迫所爱的人。
顾栖迟坐直身体, 拉开与谢玄的距离, 突然笑了：“当然不对。”
把她比作萤火虫？
[所以……]
顾栖迟其实很不愿意承认。
他想，他这些年捉到了那么多只萤火虫，也杀死了许多只萤火虫。可那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我们并不像。”
“我们合作进行了一场完美谋杀。”谢玄摩挲着她的头发, 近乎呢喃：“这难道不浪漫吗？”
她不想让其不快乐。
原来......他竟是那个男孩。
顾栖迟的思绪随着谢玄的话飘了很远,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顾栖迟被气笑了：“你觉得你很懂我？”
她居然活到了现在。
[这样它就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她曾经确实这样想，所以那头被杀掉的小鹿是第一个，却不是最后一个。
顾栖迟冷冷地把自己的手指抽回来，嫌弃地在被子上擦了擦：“你就学到了这些？”
永远无法逃离？
“哈哈哈。”谢玄笑着摇了摇头，“你真可爱。”
谢玄目不转睛注视着顾栖迟的眼睛：“你说过，更喜欢可以牢牢握在手里的萤火虫。”
他数年前曾在那古放置一枚棋子，之后将自己的势力网络不断扩大。待时机成熟，可以让大周彻底覆灭。
第68章 八捆头发
“我现在也是这样。”
谢玄当即派人将她带回那古，带回自己的身边。
顾栖迟（捶手顿足）：这孩子长歪了啊！
他再也不会让它飞离自己的身边。
“而且......你说错了。”
他现在要捉住自己最想要的那个萤火虫。
“让她永远不能逃离。”
[还留着它们的命做什么？]
“所以我现在，要将她牢牢握紧。”
“我会将你立为那古的皇后, 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一切, 不管是人还是物。我会让你很快乐。”
作者有话说：
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原来那位东厂的督主，竟是他小时见过的那个女孩。
他以西北军械为由支开锦衣卫与东厂那些可能构成威胁的人，将他们引到苗域暗中处理，自己则是在京都一步一步部署。
【顾大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长歪了？（狗头）（两个病娇的会面）】
所以她不会以喜欢与爱为由，将人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完-
顾栖迟压抑的感情本被勾起些许，却随着谢玄越来越离谱的话逐渐消散。
[喜欢它, 那就杀了它。]
[顾栖迟信奉着一条道理, 如果想要自己喜欢的东西永远留在自己手里，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不具备任何逃跑或者消失的可能。]
“我只是很懂我自己, 而恰好......我们很像。”他望着顾栖迟骤然沉下去的眼眸，轻声道：“不是么。”
他难道想和自己玩那些话本子里的囚禁文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