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咚咚咚——
13楼，1305。
断剑还剩下一小半剑身，可以当做短剑使用，何奥把断裂的剑刃捡了起来。
何奥进去以后，约恩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走廊里没有人，才把防盗门关上并反锁。
“有，你等一下。”
而开两三个小时的电炉，电费可能高达8联邦币。
他轻轻敲响了门扉。
联邦调查局自然是不能去的，自己的家此刻肯定已经被人蹲守了，也不能去。
煤炭的价格并不高，至少相对于电费来说是这样。
何奥走出了小巷，暂时甩掉了跟踪者，这里距离内尔的家已经并不远了，当然，距离联邦调查局也不远。
一个炭炉可以给人带来两三个小时连绵的温暖，一般耗费的煤炭在4联邦币左右。
汩汩的鲜血顺着裂开的血管流淌出来，然后又被滚烫的刀刃封住。
约恩看了一眼浑身浴血的何奥，看着他手拿着的两把短剑。
仿佛下一秒，牵引的钢索就会断裂，整个电梯失去引力，从半空中坠落。
何奥扶着墙，踉跄的走进了屋子。
但是此刻他的伤口需要简单的包扎。
“谁啊？”
何奥脸色泛白的顺着肌肉的纹理剖开了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血肉和血痂，然后用镊子夹住卡在里面的里面的子弹，将猛地其拔了出来，丢在一旁。
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是那种最便宜的外伤药的味道。
何奥猛地闪身进入了一旁的另一条巷道，向着一个方向奔袭。
热刀碰到肌肤，发出炽烈的滋滋滋的声响，甚至还有淡淡的烟气冒出。
但是这样极大地的弯折了旧剑的剑身。
事实上，这把剑此刻断裂而不是插入的瞬间断裂，已经有些超出何奥的预料了。
“你需要包扎一下吗？这个纱布我买的废弃的过期产品，可能效果没那么好。”
何奥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找了个墙角靠坐着，在他身边摆着一个炭盆，还有一些余火。
何奥把钢刀和镊子用火烤干，然后脱掉了外套和上衣，用左手缓缓切开右肩已经有些模糊的血肉。
看到这一幕，约恩下意识的抓紧了沙发。
这把剑虽然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要比普通的剑质量好很多，想来曾经也在战场上叱咤风云。
虽然电炉的效果更好，能让整个屋子都暖和起来，但是约恩的周薪只有八十二联邦币。
即使如此，电费和煤炭费仍旧在涨价。
约恩在客厅的柜子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一把银色的钢刀，一个镊子，以及一卷有些老旧泛黄的纱布，
“有镊子或者小刀吗？”
然后他把刀和镊子继续放在火中炙烤了一下，剖开了左胸。
“谢谢。”
约恩和奶奶一起住，他也只有奶奶一个亲人。
紧接着，锁芯拧动，防盗门向后拉开，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何奥的面前。
约恩的走路的动作不太协调，他上次偷吃高级餐厅的菜，被毒打了一顿，没钱医治，留下了些后遗症。
“真的，”何奥轻声道，“你奶奶睡下了吗？”
二十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何奥轻轻点头，接过了这些东西。
他一天十几个小时赚的钱，三四个小时就会烧没。
可以用来杀比较低级的超凡生命。
两个人靠着约恩从餐厅带回来的剩饭剩菜和奶奶微薄的退休金活着。
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
里面传来一声疑问。
“内尔，你是遇见帮派分子了吗？还是怎么的？”他有一些疑惑的看着何奥，看着何奥的伤口，“你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刚睡下，”约恩点点头，“不过那个房子隔音还挺好的，你不用在意。”
旧剑本身的硬度和锋利是无法击穿义体的合金装甲的，何奥利用维安记忆里义体的结构图，从一个接缝取巧的将旧剑插了进去。
昏黄的走廊灯散发着暗淡的光辉，依靠内尔的视力，何奥甚至看不到邻居家的门。
约恩，内尔的好友。
他犹豫了一下，拉开门，错开身子，让何奥进了屋子。
当何奥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已经布满锈迹的银色防盗门。
约恩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何奥。
他稍一愣神，然后笑骂了一句，“今天是万圣夜吗？你打扮的这么恐怖？”
罗克城出去不远就有一个大煤矿，而联邦大多数城市已经不再使用煤炭了，所以这个煤矿只供应给罗克城。
这是一栋异常破败老旧的居民楼，电梯运行的时候，总是传来吱嘎吱嘎的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