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过来的药根本就不够用,而且他们的病症在加重,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夏惜雪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想来这些天过得不容易。
花菱等人发现那群复活的开山书院弟子恢复能力极强,几乎在出现伤口的瞬间,空气中由怨而生的邪气立即就修补好了他们的伤口。
“怎么了?我不太清楚,待会儿去给你看看。”花菱回道。
花菱还是头一次看傅仪清露出这种表情,看来师尊真的很讨厌关修远这个人。
花菱又不好掐断传讯符,只好拿着它走遍太清峰上下,一边听着夏惜雪的哭声,一边给她找草
约莫两个时辰后,天已经暗了下去,花菱感应到自己的传讯符在发光,结束打坐,取出来看了看。
“你们在问这个吗?”对面的开山书院弟子微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着血红的暗芒。
苍白的手指中夹着一张废掉的黄符,随手轻轻一扔,黄符便在花菱等人面前飘落。
“师尊,怎么回事?”花菱上前对傅仪清问道。
“绛云草、重叶古兰、龙虎草、水云灵莲……”
季鸿羽看着下面的弟子一张张疲惫的脸和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再加上一众长老也受了些伤,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休整半日,明日再战。”
“别急,我找齐立刻给你送来。”花菱察觉到夏惜雪情绪有些焦灼,安抚道。
花菱封存着雷劫的符箓对他们的作用也不大,不像之前那样一击必杀,只能伤到这些复活的‘人’一些皮毛。
傅仪清面露不屑,鄙夷道:“关修远打不过宗主,带着人跑了。”
相星晖只好将长刀抽出,向后撤去。
“?”
季鸿羽带着一众长老从天上下来了。
相星晖听到动静,也从打坐中起身。
“既然你的符对我们起不了作用,那不就证明天道是认可我们的,是允许我们存在的。”他脸上的笑容扩大,眼睛也跟着弯了起来。这样的表情若是放在寻常人脸上,称得上是一个真诚的笑容。但配上他这张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一双猩红的眼睛,只会让人觉得诡异。
花菱把相星晖带回了菱花阁,两人疗完伤后,各自开始打坐调息。
相星晖听出此人的未尽之言,抽出万仞上前补了一刀。
他有些欣赏面前这个女人,修为不错,面容姣好,还有些旁人想象不到的手段。
当朝太子……
花菱:“谢谢,都不喝。”
相星晖站到花菱身前:“师姐,此人交给我。”
“师姐,宗门内药材还有多少?”那头传来夏惜雪有些急切的声音。
无涯宗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且这群‘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相星晖的长刀都已经插进了他的腹中,对面那位开山书院的弟子依旧保持着进攻的姿态,向相星晖袭来。
花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按理来说,行尸也算是至阴之物,对于天雷这种带有天地法则之力的东西,应是触之即死。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夏惜雪就像承受不住了一般,在传讯符那头哇哇大哭起来,其余还传来一些叮呤咣啷的声音,想必是一边忙一边哭。
然而没等他们再打多久,开山书院的众人齐齐收手,各自掏出一张传送符,消失在原地。
夏惜雪那边说了一大串药草的名字和数量,相星晖取了纸笔一一写下,然后将纸交给了花菱。
花菱心想万仞和千钧都是有差不多的材质铸成的,应当也能承受住红莲业火,便分了一团覆在了相星晖的万仞上,自己又提着刀同另一群人打去。
“师姐,怎么回事啊?天雷之力为什么对这群邪物不起作用了?”舒瑶持剑退到花菱身边,与舒瑶一同前来的还有苏灵月,她也拿着自己的剑,和众人一起战斗着。
花菱想起相星晖还没踏入修道一途前的身份,原来是有些旧仇未报。
相星晖提着刀就冲了上去,浑身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出手招招狠厉。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才不是行尸那种低等玩意儿,花师姐是吗?”
“你是何人?”花菱随口问了一句,双手交握着刀柄,刀尖正对着这个‘人’。
“哦,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菱:“你需要哪些药?我记下来,马上去给你找。”
花菱没留意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在这个人靠近他们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将刀捅进了他的腹中,眉头都不皱一下。
“宗主,要追上去吗?”林长老问道。
司徒怀仁大笑着向后退去,花菱和相星晖两人留在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渗出半滴血,只有两个空洞洞的窟窿。
……
他一步步朝花菱走近,说道:“吾乃当朝太子司徒怀仁,花师姐此等美……”
千钧上莲火覆盖,随时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