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能让我来开门吗？”
“他跟你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空气中飘荡的淡淡污染，已经让人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王锦拱了拱手，恭敬地开口询问。
地道中似乎被孔恶挖出了缺口，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流将油灯中的火苗吹的忽闪忽闪。
老者轻咳两声，继续说道。
“…我可能知道那人是谁了。”
“那确实是个好汉，仅凭一块金砖就能逼退常天青，我依稀记得…”
“老夫多年苦修，还有不化骨在身边，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前辈，常天青就这么死了？”
“常天青想打不化骨的主意，自己找上了门。”
“黄三太奶告诉过我，常天青已经被打回原形剥皮抽筋，让我不必再担心。”
“这门不是青铜的。”
“再加上这边很少有仙家走动，老夫还以为自己即将命尽于此。”
孺子可教也。
“你想说这门是奇物？”
“那人当时看起来，心情很糟。”
“没有？”
庞大到不可思议，人站在面前都会显得无比渺小。
“他确实很强，而且带着三四件奇物。”
灰点灯捋了捋胡子，似乎是在沉吟。
令人心悸的气息从门后逸散而出，却依旧无法挣脱束缚。
“后来，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王锦不打算将其忽视。
灰点灯缓缓开口，给满脸惊愕的石白白解释着。
“点灯。”
“哦？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哪怕我死了，想拿到不化骨也没那么容易。”
灰点灯转头看着王锦的脸，突然眯了眯眼睛。
年轻人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多谈论这个话题。
灰点灯沉吟片刻后开口，打断了王锦的思路。
“灰前辈刚才做的，跟雷火炼殿是一样的原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锦隐约发现，自己每谈论一次王珏，随之而来的污染就会强烈一点点。
“灰前辈的火焰似乎来自不化骨，那这门…”
而现在，他绕了一大圈，给自己传递了这样的信息。
王锦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石白白。
“武当山山巅有座铜铸鎏金的金殿。”
灰点灯看了看王锦，还是收回了平伸而出的手掌。
如果没当出马弟子，这小胖子应该是个合格的古董商人。
灰点灯跟公司的关系不大，更是深居简出，与胡黄两家的太爷太奶关系一般。
很快，两扇对开的大门变得崭新如初。
“嗯。”
“没有。”
似乎是担心王锦不懂，石白白白楼解释着。
“又过了段时间，一切才彻底结束。”
似乎是怕自己说慢了又被王锦全猜出来，老者没沉吟多久就开了口。
“多谢。”
王锦摇了摇头，打断了灰点灯的话。
石白白小声嘀咕了一句，在王锦耳边说着。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随即伸手按在了门上。
“这…这是宝贝。”
仔细想想，十七年前应该正好是王珏的活跃时期，能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也不奇怪。
“老夫当时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穿了一身白衣，还自称什么…调率者。”
“他带走了常天青，可东北的局面并没有因此恢复平静，反而变得更乱了。”
年轻人拱了拱手，轻声说着。
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应该得知常天青的真正下落。
灰点灯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战斗。
老者低喝一声，火舌呼啸着涌出，将青铜门笼罩在内。
倒不是他不想多了解一些王珏的事。
“雷霆落下，在金殿顶层来回滚动，会让它变得崭新如初。”
老者一边说一边举起油灯。
温热的触
似乎是发现了王锦神色不太对劲，灰点灯开口补充了一句。
“那位道士留下的东西。”
他正发愁没有台阶下，王锦就把话送到了面前。
说完这些，灰点灯停下了脚步。
灰点灯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漫长的阶梯尽头，古朴的青铜对开门立在原地。
那黄豆一样的火焰已经膨胀到了人头大小，并且彻底变成了白色。
“嗯…”
照这么下去…
“前辈，晚辈想问问您是从何得知的。”
锈迹斑斑，却让人不敢轻视。
小胖子咽了咽口水，眼珠子几乎快要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