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满脸诧异，却还是选择了照做。
跟身为怪谈的灰点灯不同，他只是个混血种。
个个都是怪谈相关的物品。
他身形猛地闪动了一下，随即出现在灰点灯面前，猛地将手术刀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所以，他有信心暂时治住这个老头一两秒。
一个小礼物。
有些人就是嘴硬，被人捅了三刀还改不了。
可语言却相当客气。
再加上没人能想到，灰点灯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会玩脏的。
“该死！王锦！我必杀你！”
老者大声吼道，看着乌曈惊恐的表情露出狞笑。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忌惮。
“哈。”
面前这个老者并不是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他随时可能反击。
而这也就给了乌曈偷袭的机会。
下一秒，手术刀开始震颤，疯狂翻搅着对方的内脏，脊柱，以及脑组织。
下一秒，乌曈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灰点灯身后。
乌曈叹了口气，轻声嘀咕了一句。
手中的人骨剑神韵内敛，完全看不出异样。
陆之首低声吼道，几乎要把愤怒写在脸上。
身为皮条客的乌曈能看看把握住客人的心思，给他们安排最喜欢的姑娘。
首先，那些宝贝虽然不会损坏，却会被怪谈抑制剂影响，无法发挥作用。
僵硬苍白的手臂狠狠勒住那老者的脖子，几乎要硬生生将其绞断。
这种不经意间的反差，会让人下意识戒备，并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灰点灯费力地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
长发拢在脑后，胡须更是添了几分道骨仙风。
陆之首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搜集的宝贝。
“何物？”
“晚辈来这里是想取件东西。”
“来者何人！”
老者声音虚弱，却还不肯服输。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拱了拱手，对着面前的老者鞠了个躬。
灰黑色长袍在空中飘扬，不怒自威。
灰点灯的语气越来越微弱，却还是伸手指了指医生。
乌曈张大嘴巴，如同听到了恶魔的低语。
手法一流，毫不犹豫。
“圣哉！伟哉！投身吾主！”
其次，装着回复类物品的瓶子只是个普通瓶子，根本扛不住灰点灯的全力击打。
“我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
跟僵尸血结合后的乌曈并没有死，反而得到了加强。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哪怕面前这老者是个怪谈，也会受到重创。
先是用爆炸重伤孔恶，让自己威严扫地。
“啊！！啊！！！”
乌曈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忍心。
正因如此，他能看出医生刚才使用的技巧。
医生咧了咧嘴，手中突兀地出现了三把手术刀。
陆之首直接吃了大亏。
“想必您是看守这里的仙家。”
——
医生点了点头，表现得像是个乖巧的晚辈。
“还有，老板交代过要对你说一句话。”
下一秒，他的身体化作黑色果冻，遁入阴影消失不见。
闷雷一样的低吼响起，让原本打算上前查看的乌曈停住了脚步。
“老头，你想说什么？”
与此同时，炙热的光芒再次亮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
无论手部动作还是站立姿势，都相当有攻击性。
“该死！该死！”
原本断掉的胳膊变得力大无比，防御力也强了很多。
“啧啧，真是可怜。”
他文化程度不高，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
在得手以后，又迅速摧毁了对方的重要器官，甚至来了个三保险。
“你以为…你们算计到我了？”
乌曈咬了咬牙，低声骂道。
“下手真他妈黑啊。”
“比如不化骨，还有你这畜生的命。”
老者看向乌曈，示意他附耳过来。
老者仰头怒吼，声音中是浓浓的不甘。
可惜，他算漏了两点。
枯死的榕树背后，缓缓走出了一位瘦削老者。
不知为何，医生的动作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技巧，让人下意识就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心脏，咽喉，眼眶。
有了这些，哪怕对上灰点灯，他也有胜算。
他靠近灰点灯，仔细听着对方的话。
“咳咳…”
老者挑了挑眉毛，看向面前的男人。
医生并没有靠近，反而在第一时间选择了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