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路明非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几个千年啊,这是真的么,?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里过去了一千年,醒来后的你只记得大致的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里面的细节。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
“然后呢,哥哥?”
这样的假设让他觉得有趣,不过也只是有趣而已。
康斯坦丁的进度很慢,相对于他的天赋来说,花了一年时间去晋升非人,真的很慢, 特别还是在有一个像路明非一样的老师一对一教导的情况下。
路明非摇摇头。
“你这家伙,午饭还没吃完呢,就想着晚饭的事了,有这心思多去想想习武多好。”
他传给康斯坦丁的功法是改良版的金乌桩,为了真正解决困扰双生子的心魔, 路明非再一次散功,和康斯坦丁一起, 从头开始,利用同步的修为, 加强双生子之间冥冥中的联系,以方便两人在突破外罡时完成他的计划。
“笑笑笑,再不好好习武,以后有你哭的!”
武是什么?
弱者抽刀向更强者,再无望的命运也斩开一条路来。
好吧他也的确这样喊了出来。
非人之后就是外罡,用的时间更长了,好几次路明非都给康斯坦丁气得跳脚,就差指着他喊。
“知道了。”
是杀人技?是杀生术?
“嘿嘿。”
说出口的话当然不用,炼体能碰到的问题,路明非看一眼,最多搭把手,也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一声脆响。
“跟我练,这样站好,对。”
教康斯坦丁习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倒不是天赋什么的问题,龙王的天赋很好,主要是康斯坦丁的心性,他就是个小男孩,尤其是在经历一次沉眠过后,路明非总觉得康斯坦丁变得更单纯了些,具体的表现嘛,就是更粘人了,站桩也不老实,小孩子没个定性,不一会就睁眼偷看,路明非就拿着根柳条在旁边监督,一旦康斯坦丁走神就抽他。
康斯坦丁就抿着嘴不说话。
“叫你偷偷睁眼, 给我站好了!”
康斯坦丁这样说着,有些出神。
“怎么,有心事?”
“你啊,只要不是习武,精神就好得不行,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还是复仇者以雪恨的手段?
“不要说话,好好站着。”
每当这时康斯坦丁就不好意思的笑。
“下个月啊。”
康斯坦丁开心的说。
路明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可能性啊。
想来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答桉。
“呜, 好痛。”
这让路明非想起了九州的师傅。
要知道这种待遇就连楚子航也没有享受过。
“哥哥,吃饭了!”
路明非偶尔也会这样想,假如他不曾前往九州,或者去了九州没有遇到师傅,会是什么样的后来?
康斯坦丁只是笑。
好在龙类是长生种,再怎么偷懒,日日练月月练,肯定还是能练出个样子出来。
或者按照命运的轨迹前往卡塞尔, 随时准备着跟黄金瞳的祖先拼命?
只是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习武这件事怎么也提不起精神,要不是有路明非追在后面监督,兴许宁可发一天呆都不肯好好练上一会。
是侠客以犯禁的凭依?
“嗯,哥哥你说,晚上我们吃什么?”
这样优越的学习环境,完全就是康斯坦丁碰到任何问题,无论大小,还不等他说出口,路明非已经给出了解决办法,而且还是一二三四五这样的标准答桉一列排下来,随便你开心挑。
“不过,也还好,再准备准备,下个月就可以突破外罡了。”
这也是路明非不知道多少次的散功了,在康斯坦丁沉眠的岁月中他几乎就是这样过来的,修行修行,然后散功散功,再慢的进度再难的关隘,路明非也用时间一点一点的去磨,到底也磨开了。
死在乱世里。
路明非严肃的训斥。
路明非也是拿他没办法,说了也不听,真是无奈。
看似莫衷一是,但真正的武,就蕴藏于这千万的答桉中。
哪怕放眼九州,在路明非最活跃的那段时期,也就是他在小皇帝的军中带兵的日子,也从没有人得到过阎罗一对一的长期教学,以他在武道一途上的造诣,过来手把手教康斯坦丁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完全就相当于靠着算盘和草稿纸手搓出核弹的大佬,一转头去给小学生们讲起了乘法口诀表。
康斯坦丁的修行,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都没有个像样的挑战跑出来,不过这也难怪,路明非这么多年的思索和实验,到今天不过是厚积薄发,再能出什么意外,那才怪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