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张衣两眼凸出,口水不自觉的从嘴巴里溢了出来,强烈的屈辱感导致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是大人。”
一名小太监问道:“大人,给他上什么刑?”
牢房里几个太监都愣住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和赵忠的地位不相上下,在明面上彼此都十分客气,甚至有传言他们亲如兄弟。
在他眼里,张衣的昏迷是对自己的嘲笑。
他当然知道张衣是给刘协通风报信去了,只不过自己手底下出了叛徒,还如此嘴硬,让他如何下台呢。
张让脸上看不出多少愤怒,他轻轻的擦拭张衣脸上的血迹,淡淡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哼,看来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是没法子从你口中得到实话了,给他丄刑!”
从古至今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所谓的嘴刑啊。
张让冷冷一笑,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还不说实话,有人亲眼见你去了刘协皇子的住处,说,是不是去通风报信啦?”
“呵呵,这就不劳赵兄操心了。”张让摆手说道:“既然无事,赵兄你还是先回去吧。”
赵忠嘴角微扬,瞥了眼昏过去的张衣,笑道:“呵呵,我也是听说张大人你正在发脾气,所以特意过来瞧瞧,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哎呀呀,再打下去,这人就要被打死了啊。”
张衣说道:“小人没有撒谎啊,宫里头漂亮宫女那么多,更何况小人是一个八尺男儿,面对诱惑如何把持得住。”
“什么事情让张大人如此生气呀!”
不过再好的关系在利益面前也是会出现矛盾的。
话音未落,一名太监就将那东西捅进了他的嘴里,一股腥臭味直接灌满了口腔,直达喉咙深处。
张衣小声道:“小人...走出去散步...看到一个宫女非常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您也知道,皇宫实在太大了,没过一会儿,就跟丢了,然后......”
很快,张衣身上就布满了伤痕,可是他依旧没有醒来。
可是张让既然说了出来,他们就得执行。
张让冷冷说道:“他不说实话,当然是上嘴刑了。”
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声:“将这个叛徒压下去。”
张让见状更气了,怒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连打个人都这么费劲儿!”
张让更倾向于刘辨成为太子,而赵忠则支持刘协,仅仅是这一点,他们俩就很难成一条心了。
张一怕引起怀疑,也是立刻赶了回去。
太监们连续向张衣泼了好几盆冷水,他却依然是昏迷状态,难以清醒。
“也没怎么,就是教训一个叛徒而已。”张让按下心中的不快,眼眸微抬,轻声说道:“赵兄,你可是大忙人呀,咱们能见上一面着实不容易。”
一名太监见状,禀告道:“大人,他昏过去了。”
张衣可以百分百确定,如果自己不撒谎,就会立刻被张让弄死,所以必须得用谎言拖延时间,拖到有人来救自己为止,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渺茫。
张让立刻给了他一巴掌,厉声喝道:“你撒谎!”
刚打开门,张衣眼皮猛地一跳,只见一个黑色的硬物朝他的脑袋用力砸了下来。
“真没有啊!”
赵忠说道:“你在气头上,不如与我痛饮一番以解心中不快,何必在这里蹉跎时光
“啪!”
道:“不要用水泼了,给我用鞭子抽,狠狠的打。”
张让恶狠狠的说
这番话说完,他就坐回了椅子上,冷眼旁观起来。
迷迷糊糊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衣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缓缓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缚在了刑架上,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后,张衣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这次死定了。
几个人一商量,干脆将一只清理便盆的工具拿了过来,这工具就是在棍子前面绑一块布,用它来行使嘴刑可谓是既让人恶心,又感觉无比痛苦。
闻听此言,张让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来人是十常侍之人的赵忠。
救人乃是头等大事,史阿没敢耽搁,只是拿上自己的佩剑,便急急出宫去了。
张衣看到几人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也没底了,惊恐道:“你们想干什......”
张让冷冷说道:“用水把他泼醒,然后继续用刑,直到他肯招认为止。”
张让喝骂不停,太监们都铆足了力气,铁鞭重重打在了张衣身上。
赵忠打心里觉得刘协会成为一个明君,刘宏是给了他们极大的权利,可是天下搞成这个样子,足以说明一个笨皇帝是不可取的,一旦黄巾乱贼真的打进了京城,第一个死得就是他们这些十常侍。
来不及躲闪,脑门上重重挨了一下,张衣眼前一黑,便被砸的踉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