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明知道他这边是假的,还是调集了三大圣地的高手来对付他。
没有比须弥翩若慢多久,林叶就到了这个孤竹境内偏僻的小城。
须弥翩若道:“你若主动和我多说一些......当然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但对我来说,可以把结案的册子写的漂亮些。”
须弥翩若又问了一句。
虽然他不如真的拓跋烈实力那么强悍,但他也是实打实武岳境巅峰实力。
所以悄悄离开云州之后,林叶的队伍就一路疾行。
而此时,须弥翩若他们才刚刚准备启程往回走。
而这么容易就被人识破,那显然不是拓跋烈的能力,找了个这么不靠谱的替身。
许多人都猜到了,大将军林叶在这个时候请了三个月的特假,十之七八是发现了真的拓跋烈的踪迹。
远影还是不打算回答,都已经到了这般时候,他也没什么欲望了。
他忽然问了一句。
“拓跋烈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卖命?”
拓跋烈在云州经营那么多年,他在云州一定还有不少眼线。
“你话真少。”
远影怒火再往上涌,愤怒的感觉,甚至超过了他身上的痛楚。
须弥翩若:“我都这样给你开头了,你都不打算说点什么?那我就再把头开的大一些。”
须弥翩若:“我觉得啊,但我自己不讨厌自己。”
一辆特殊打造的囚车上,远影被死死的困住。
所以,林叶要去冬泊的事,必然瞒不住。
须弥翩若笑起来:“你看,我确实话多,但管用,是不是。”
他需要让那个真的拓跋烈,知道他去冬泊了。
以他的实力,足可在大玉的江湖上横行无忌,奈何对面一下子就出动了四个高手,不算这个当官的都还有四个,那四个人,每一个单独拿出来都不会输给他,结果却四个打他一个。
天子配合着他们演了一场戏,请来了三大圣地的人远赴冬泊。
远影侧头看向他,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
林叶在路上,但不是在冬泊的路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冬泊。
须弥翩若在大牢里随便试了试,就把那个假的拓跋烈试了出来。
几乎是昼夜不休的赶往孤竹,他要走的路程比须弥翩若他们要走的路程多一倍,可是到达的时间却没有差多少,双方都在算计着时间走,力求这时间上没有多少误差。
“拓跋烈那个儿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看向远影:“我只是和他说了几句,是不是真儿子,你娘肯定会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藏得最深的那个替身,和他最像。”
须弥翩若问:“你以往在拓跋烈手下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他问:“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悲惨的故事,比如家里遇到了极大的难处,是拓跋烈帮了你,所以你才死心塌地的帮他?”
那就说明,大将军也跑不掉了,一想到这,远影心里就有了对天子的恨,也有了怕。
他只是觉得有些憋屈,若一一打一他觉得能赢,哪怕是一打二,他或许都还能有机会脱身。
“反正一路上也很无聊,我们又要走那么久,你不妨和我多聊聊。”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假的稍微明显一些的拓跋烈,是为了引出假的很真的拓跋烈。
远影看了须弥翩若一眼,不想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
就在冬泊北亭山。
听到这句话,远影的脸色变了。
不管是对怎么生还是对怎么死,都没什么欲望了。
他看向远影:“你说,我是不
远影寒着脸问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像个苍蝇?”
纵然打不过,跑还不行?
“来北亭山之前,我和拓跋烈的儿子聊了几句,他年纪小,不像你,心智这么成熟。”
若是须弥翩若一个人,带着他的那专门经过训练的大理寺律卫,未必就能轻而易举的把远影生擒。
他说:“要不我给你起个头。”
云州城里,天子让拓跋云溪代他巡视地方。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阵容,谁还能怀疑这要去抓的是一个假的拓跋烈?
他说到这又叹了口气:“可惜了,陛下不喜欢我这款的,陛下喜欢话少的那款,比如林叶,比如我弟弟。”
他此时骑着马走在囚车旁边,看了一眼那个虚弱之际的假拓跋烈。
骑在马上,他像是坐在一艘缓缓飘动的小船上一样,还有几分悠然自得的样子。
唯有如此,那个真的才不会再次用什么金蝉脱壳。
在他家门外须弥翩若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表现,只是为了演戏而已。
天子用这么大的阵仗在做戏,大将军那边一定收到了消息,大将军是不会怀疑这边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