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头目竟然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手也指向地板一侧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哦……对！！！
这种迹象说明，黑波禹很可能早在他们攻船之前，便已经惨遭毒手。
在场这几个人想必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不是苦娘，还有谁能如此轻松地摘掉他们的气管？
然而，她刚刚出去，便又退了回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外。
由于被扯断喉管并不能立刻致命，所以死者生前垂死挣扎，致使船长室内到处都是醒目凌乱的血迹。
很快，他们便看清楚死者死因，顿时将目光全都转向徐尊。
一名脸上涂抹着油彩的海盗小头目，被众人押到船长室，要他来进行辨认。
“苦娘，你……”徐尊看向苦娘，但见苦娘的表情和平日里无甚区别。
“我……”火阿奴同样意识到事关重大，急忙主动说道，“大人，我去找苦娘！”
然而，徐尊深知苦娘秉性，如果真是她干的，那她断不会当众说出“不是我”这三个字。再者，若她真想杀人灭口且不被人所知，只要不去拔喉管不就成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在场众人如释重负。
“不是你？那……”火阿奴上前，忙问，“那是谁！？”
然而，乍一看到船长室内的惨状，小头目登时吓得面无血色，瘫倒在地。
“啊？”火阿奴急忙撑起铁伞，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将小头目押解到船长室的是戴龙等一众侍卫，在看到如此情景之后，也全都为之一颤。
是啊，众人全都露出疑惑。
可如果不是她，又能是谁？
在此之前，徐尊知道黑波禹能成为东海一霸，其武功也必然相当了得。
如果是那样的话，苦娘当时还在战舰之上，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海盗船上杀死黑波禹？
徐尊紧锁眉头，眼睛同样搜寻着四周，却并未看到苦娘的身影。
苦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人……”赵羽一面四周寻看，一面低声向徐尊询问，可“苦娘”二字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出口。
然而，其中绝大部分人，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苦娘。
“啊！！？”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举起武器，如临大敌。
可是……
可是……
赵信赶紧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只觉手心全都是汗。
“这是船，”赵羽紧张说道，“四周围都是海，凶手杀了人，往哪逃？”
“这……这个一个便是黑波禹大人，他……他……”
脚步轻缓，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很明显，通过死者的伤口，便可以很清晰地知道，他们应该是死在了苦娘的利爪之下。
很明显，他们并不相信苦娘的话。
难道……这几个人，真的是被苦娘所杀！！？
“不是我。”
这具尸体戴着一顶镶有骷髅的头盔，身上挂着各种黄金配饰，一看便是海盗中的高级人物。
这等手段，真的不是苦娘吗？
在此之前，他们全都看到过苦娘出手，如果眼前黑波禹等人不是苦娘所杀，那会是谁？
苦娘的眼睛依旧鹰戾深沉，淡淡说道：
难道……
就这样，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苦娘缓缓进入船长室。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紧张，那赵信甚至不自觉地握住刀柄。
说完，她收起铁伞，立刻冲出船长室。
“这……”
因为，这四个人的喉管，全都被人生生扯断！！！
但见船长室内共有四具尸体，其死状全都甚为惨烈，入目猩红，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徐尊亦是有些恍惚，之前，他确实没有留意到苦娘。
很明显，徐尊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黑波禹身上。
不过，徐尊一来信任苦娘，二来理智精明。他很快发现，黑波禹身边的血迹已经有了干涸凝固的迹象。
“不好！”蓦地，赵羽率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急忙大声喊道，“如果不是苦娘，那凶手必然还在船上啊！”
而且，看几人咽喉处的伤口，个个暴力醒目，让徐尊不由得想起当初苦娘摘掉魏悲回气管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