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报里是这么写的,说是长风公司高层里有个人的的亲戚在第3旅当军官,姓蒋,具体叫啥不清楚。但这个人从长风公司领取过两次物品,每次都有不少紧俏物资。
说白了吧,他们都是些触犯了联盟法律的不法之徒,经过筛选之后,挑些脑子还可以的暂时不予处理。但要给内务部当一定时间的眼线,否则分分钟抓回来扔进矿山。
“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林部长能不能答应还是个未知数呢。”周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因为她自己也不太干净,属于被张涛嘲讽的那群人,总不能跟着别人骂自己吧。
举报的事情比较平常,说是蒋平给营长、团长行贿了烟酒等物,结果在升任营长的竞争中不正当获利。信里面虽然例举了几次行贿的数量、地点,却没有相关人证,全是一面之词,凭此很难对一名现役军官展开全面调查。
像这样的情报人员内务部里还有很多,有些是刚加入的新员工,有些则就是流民,根本不属于内务部编制。提供情报全是义务,以此换取宽大处理。
“昨天在部里见过他,但临时又被电话叫走了。我问过总机,是从外交部宿舍打来的,对方叫布亚科夫。”蓝玉儿不愧是未来大特务头子的接班人,在监控有价值目标方面已经不用学了,信手掂来。
如果没有大事发生,这些级别很低的存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引入高层的眼帘,统统被情报分析部门过滤了好几遍,属于有点价值但又没啥大用,既不能当垃圾扔掉也够不成调查要素,只能先被搁置。
不过又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内务部情报收集工作的重要性,有可能一时半会没价值,但只要被牵扯到比较重要的桉件,或者引起高层关注,保不齐就被从旧档桉堆里翻出来成为线索。
看了看办公桌上一摞的文件,林娜决定不在办公室里接待来访的两位高官。刚要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可以解决麻烦,但本身也是麻烦的人来。
“布亚科夫……”反倒是林娜对本职工作有些生疏,歪着头想了想,愣是没在脑海里找到相应的人。
“谁?张涛……她们俩怎么跑一起去了!”刚刚布置好接下来的调查工作,蓝玉儿就凑了过来,除了奉上一杯热乎乎的咖啡之外还通禀了客人的到来。
林娜的反应几乎和周媛一模一样,当听说还有张涛一起时,送往嘴边的咖啡杯立刻停住,抬头看了看蓝玉儿,再次确定没听错。
来自内务部情报人员的日常汇报看上去也很普通,他是以流民身份潜伏在长风运输公司里的一名会计,身份不高也不低,但经常能接触到公司高层。
蓝玉儿对周媛算是又烦又恨又怕,巴不得这个牙尖嘴利脑瓜子还好用的女人赶紧倒霉,但确实动摇不了人家分毫,只能在背后编排编排过过嘴瘾。
“就是周姨从
俗话讲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大半宿还真没白熬。一封来自军队的实名检举揭发信和一条来自长风公司情报员的日常汇报被从尘封许久的存档中翻了出来。
聊到此时,张涛才算把心放到肚子里。怕被周媛关注吗?说实话真不怕。这些年他奉行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理论,也就是当初洪涛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套歪理。只要自身足够硬,就不怕旁人指手画脚。
“会不会是周姨找到了最终归宿?让我说张副部长也挺不错的,为人正派,配她真不亏!”
假如说一旦救援失败或者损失太大,理事会肯定不会假装没看见,到时候焦樵就可以在质询会议上有的放失了。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严防某些人借机搅浑水。
但她比周媛更有的放失一些,打听好参加清理行动的部队番号之后,马上就着手调查连以上军官的背景和近期的活动。一方面是要确定有没有内贼,另一方面也是替丈夫扫清障碍。
苦的是曲高和寡,不敢说是孤家寡人吧,反正在军队系统里是没什么朋友。自己可以不出圈,按照规则一板一眼,却要整天看着不守规则的人升官发财、长袖善舞,要说心里没落差肯定是瞎话。
军队的实名举报信是去年初的,写信人是第3旅8团的一位连长。他举报的人叫蒋平,当时也是第3旅8团的连长,两个人是同僚。
“安排到小会议室吧,但愿不是来添麻烦的,咱们这里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王简这些天在干什么,怎么总也见不到人影?”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索和尝试,这套理论带给他的有苦也有甜。甜的是确实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按照规则做事谁说啥都可以不搭理,包括前任部长蓝迪和现任部长焦樵。他们都不太喜欢自己,但又都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和周媛一样,林娜也是大半夜被电话吵醒的。既然外交部都能得到消息,这么大的事儿,内务部要是一无所知,她这个部长确实就该让贤了。
这两份情报间隔了将近4个月,当时并没引起情报分析人员的关注,统统都被归档了。如果不是被围的正好是第3旅8团,估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继续吃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