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她正欲结束与陈钧的对话,忽听对方提起“你听说过向日葵裙那个案子么?那是我小时候亲历的事件”,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上次住院她和王雪冰同一个病房,荣森每次给妈妈送饭都会给她带一些小零食,两人熟络之后聊起各自的遭遇时听荣森提起过。而陈钧之所以会对周尭说起这件事,经罗家楠他们的分析,大概是陈钧实在找不到话题又想吸引周尭的注意力之故。
经查,导致陈钧脑动脉瘤破裂的“邮票”是周尭给他的,而周尭的“邮票”是荣森从马芳菲处偷的。目前周尭因病被取保候审,交由直系亲属看管,荣森则羁押在看守所里,无论如何,她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哔哔——
“……”
肋侧猛地挨了一把,唐喆学皱眉笑笑:“好了好了,不闹了,走,回车上去。”
令周尭震惊的是,陈钧说自己知道是谁干的。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对陈钧的说辞仔细辨别过后认为对方不是信口开河,因为陈钧描述的细节非常多,包括金婉婉肚子上有痣。随即周尭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荣森,催促对方去报警。可经历过父亲含冤而死的荣森却在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她不相信警察,更不相信媒体,另外线索是来自
“也还好吧,我其实……嗯!”
闭眼倚上对方温热的掌心,林冬长长缓出口气,自嘲道:“我刚才丢死人了,从来没当着那么多人哭成那样过……”
忽起的警笛声迫使两人不舍分开,对视间竟有些不好意思。唐喆学回身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抬手摘去林冬的眼镜,拇指擦过对方略显肿胀的眼眶,歉意道:“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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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稍稍皱了下眉头。他也无奈,昨天晚上文和礼给他打电话, 拜托他劝说文英杰, 他劝了, 是文英杰死活听不进去, 说破大天就仨字——“我不要”。数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本是天降的幸运, 可文英杰接受不了自己被欺骗和利用的事实。
唐喆学被突然拖到一棵大树后面,随即唇齿压上片温热。呼吸是颤抖的,嘴唇也是颤抖的,任何语言都比不上此时此刻的一个拥抱,一个吻。鲜活的生命,熟悉的体温,拥有彼此,便是拥有世界。
一大早, 林冬被何兰拖进安全通道,听对方急切的请求道:“林队,您劝劝英杰吧, 好不容易配上型, 他不接受捐赠,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哦,合辙接我是顺带手。”尽管唐喆学无比想要拥抱对方,可周围人来人往又光天化日的,不好撒狗粮。
眼瞧着金豆子噼里啪啦往下砸, 林冬赶紧摸出面巾纸递给她:“别哭了兰兰, 等下班我去趟医院, 当面劝他。”
一切的起源在于陈钧和周尭的一次谈话。陈钧住院期间因为自身的特殊情况,医生允许他外出散步的时候单独接触女患者。通过周尭的供述得知,陈钧对她略有倾慕之意,总会找和她一样的时间下楼散步。但周尭有男友,所以每次对方故意和自己搭话时,她客套几句便会借故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请无视我的恶趣味,就快完结了,让他们浪吧~
明儿不休息了,赶紧写完完事~
唐喆学背后倏地一紧——不能吧,这光天化日的……艹!待会得借个紫外灯照照。
两人并肩走着,林冬顾了下左右,悄悄拖住唐喆学的手,问:“你其实特别希望我来吧?”
“本来不想来,是祈铭非得来,可没车能带他,他蹦跶着要自己开陈队的车,你觉着陈队敢让他开么?”林冬抿嘴一笑,微微眯起哭肿的眼睛。炸/弹是假的,那些担忧焦急和天人永隔的恐惧却是真的。
第二百零四章
正当何兰哭的稀里哗啦、林冬费尽心思的哄时,唐喆学敲门探进头,招呼他们去大会议室开会。今天重案组要做结案汇报,有大领导在场,不好迟到。因为荣森的关系,文英杰和秧客麟都被内调处审查了,上面命令悬案组全体撤出案件,后续审讯、固定证据、走卷送检的流程由重案组独立完成。
TBC
林冬默叹了口气,抱臂靠到墙上,陷入沉默。昨天骨髓库那边通知说配型成功了, 可一看捐赠人信息,文英杰决意放弃受捐机会——和他配型成功的人,是荣森。
“行,以后我追悼会上省——哎哟!”
“他这样太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对自己的生命太不负责了!”一边埋怨文英杰,何兰一边扯过面巾纸, 毫不顾及淑女形象的擤起了鼻涕。
“林队——”何兰急得直跺脚, 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他现在白血球都两万一了, 必须得在医院里化疗, 再不移植, 他——他——”
匆匆几步赶上前,唐喆学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再等会,”林冬把他往树上一推,日常埋胸解压,声音似笑非笑的,“刚祈铭把罗家楠塞咱家车里了,谁知道他俩这会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