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没有动作，心头却沉思起来。
这只厉鬼有方牧的龙鳞和骨甲，但是从形状上看, 已经和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那朵乌云不知从何处飘来，也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厉鬼，在乌云当中，这群厉鬼竟然互相吞噬，达到了这样的层次。
再怎么也会有点声音出现，但是这里平静异常，方牧心头突然出现一种不安。
“能够让我都感觉到不安，是什么厉鬼？”
尤其是声调，好像是有无数种声音混合，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听着让人心头竟然产生一种混乱感。
方牧撤掉墨弓，握紧双拳，随时准备出手。
“嘻嘻嘻嘻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稍微能打的，方牧也被激起了兴趣，见到厉鬼扑过来，抬起拳头，对着厉鬼中间的头颅打去。
方牧甩了甩脑袋，心头蹦出一个词:“缝合怪。”
这一瞬间，厉鬼还没赶到，声音就先传来。
在灰白色阴气消失之后, 里面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厉鬼。
只是不知道，这厉鬼强大到了什么境界。
眨眼之间，箭矢灌入。
烦躁，恶心，胸闷，头晕，各种各样的情绪和感官出现，厉鬼出现之后，能够渐渐影响到别人的情绪和感官。
简简单单的一個字，瞬间激起了厉鬼凶残暴力的本性，厉鬼发出一声哀嚎，如怨如诉，脚下一蹬，虽然踩在空气上，却又有如实地，化作残影扑来。
“来的好。”
刚才他确认，炽烈的箭矢射入之后, 他操控着引爆了，但是就连爆炸的声响都没有传出。
乌云确实被吹散了，但是灰白色的阴气仍然存在，浓郁的化不开。
所有的位置都被封死，这些拳头最多只能拦住一半，但是对于方牧来说没有必要。
灰白色阴气中的惨叫声和哭泣声消失不见, 就好像瞬间被打断似的，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轰！”
方牧眉头紧皱, 眼前这一幕不对劲。
方牧活动了一下手腕，伸出食指轻轻勾了勾:“来。”
最下方原本是双腿，但是却变成了数不清的腿。
当然，猜想过后，那就是要解决这里的东西。
“让人看见就能够影响到本质，而且声音也能改变别人的心态，很厉害的能力。”
刚才在乌云外，他听到乌云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现在想起来也明白了，是厉鬼互相吞噬的声音。
面前这一幕，给方牧的感觉，是灰白色阴气中隐藏的厉鬼不止一个。
厉鬼出现之后，发出一阵奇特的笑声，带着阴冷和森寒。
只是不到五秒钟的功夫，灰白色阴气消失的一干二净，里面的情况也展露出来。
这只厉鬼给人一种缝合怪的感觉，看着就让人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并非来自于视觉上的冲击，而是来自于内心。
上半身全是脑袋，有大有小，大的有正常脑袋的大小，小的就好像拳头似的，围绕着胸口形成一圈，密密麻麻，让人数清楚。
他同样放弃防御，拳头重重落在厉鬼身上。
他五官的感应已经到了很高的层次，这种不安的感觉和第六感很像，方牧非常确信，自己的感觉没错。
伴随着各种器官的出现，还有嘈杂的嘶吼声以及哭泣声, 令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随着灰白色阴气出现，浓郁的化不开的阴气中，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伸出，转而又消失不见。
确实很厉害，光从声音上来讲，已经和天地真言差不了多少。
而从胸口往下的位置，则长了一圈手臂，手臂上也覆盖着龙鳞。
手、脚、头、躯干，甚至于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方牧再一次抬起墨弓，炽烈的白色箭矢出现，松开弓弦，箭矢的目标是由灰白色阴气构成的物体。
方牧见到这一幕，心中出现这样的猜想，他觉得有很大的可能，而且看这里面的情况，不止一只厉鬼，可能是带了好几次过来。
巨大的爆鸣声响天动地，两者互相攻击的余威，将天空中的云层全部荡尽，声音浩荡，传递不知道多远，即使隔得很远的觉醒者，也能够听到这里的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灰白色阴气组成的物体终于出现变化。
厉鬼根本没有防御，身上无数手臂，朝着方牧全身上下笼罩。
在灰白色阴气中, 这些物体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最离谱的是，有几次连续出现了四五只脚。
这灰白色阴气组成的物体中，就好像有一个吸尘器，正在把灰白色阴气往里面吸收，灰白色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收缩着。
“云, 难道是因为云的移动，把它们带到了不属于它们的区域？”
高空之上，唯有灰白色阴气和方牧存在,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重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