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放开手，示意虎玉继续。
虎玉摇头道:“我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符合虎山观传承的人，我也就不是我了。”
虎玉站了起来，起身把门反锁上，回头道:“开始吧。”
毕竟这事可能和虎山观有关，虎玉进去也有她自己的事。
言罢，意思就是只有进去了才知道。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虎玉也不怕危险，他也没有阻止。
“所以……”方牧顿了顿，道:“需要我保护你。”
虎山观？
方牧握住虎玉的手腕，道:“你不是说没有战斗力吗？”
“通道会打开半个小时，那是我现在的极限。”虎玉道:“所以这半个小时，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给你了。”
“恢复倒是能恢复。”虎玉道:“但是在我变成白纸一样之后，我直接会丧失所有的战斗力，只有等到通道关闭之后，我才能够恢复，包括我的性格也在那个时候恢复。”
她要是这样做，就等于将自己的全身性命都压在方牧身上，一旦发生危险，那么就是彻底灭亡。
虎玉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虎山馆传承所找的人，需要保证心性像白纸一样透彻，而虎玉并没有达到，只是因为她是灵，刚好符合传承的条件。
方牧直言道:“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天崩地裂，光芒好像水流一般掉落在地上，紧接着汇聚出一面镜子。
方牧无语道:“那你开始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说到这里，虎玉又有点磨磨蹭蹭的，好像接下来的内容不好开口。
“白纸？”
“我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可以查清楚一些东西。”虎玉直接道:“第二次的话就有把握解决了。”
方牧转头看去，眼神变得古怪。
如果是字面意义上的白纸，那不可能，肯定是一个形容。
虎玉知道方牧接下来会说什么，先说了一句，堵住方牧的嘴:“我只是有这种感应，具体的还得进去之后才知道，不然这事情我也搞不清楚。”
方牧沉思片刻, 道:“能恢复吗？”
有的事情还是得直说，大家又不是敌人的关系，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坑人。
半个小时，如果是他自己在里面待半个小时，没有太大的问题, 但是要保护虎玉，他打不了包票。
方牧摊手道:“这谁能说的准呢？”
虎玉摇头道:“我听到了，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得做，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虎山观。”
但是一旦使用这个传承，打开镜中世界的通道, 虎玉就会变得像白纸一般透彻, 她就不是她了。
方牧放下手，道:“开始吧。”
虎玉低着头，还是有点不好开口, 又想到方牧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镜中世界，而且解决境中世界能够免于很多灾难，这才下定决心。
虎玉也不再多说，闭上了双眼，抬起右手。
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他就算现在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敢保证到时候不会发生意外。
方牧皱眉道:“你没有听懂我说的吗，我没有把握能够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方牧摆了摆手，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虎玉抬头看天，刚做一副非常毫不知情的样子，道:“我怀疑这事儿和洪灵有关系，能够恰好用虎山观的传承打开，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所以我想挺而走险去看看，刚好你来的话，我们也能互相帮忙。”
他听到和洪灵有关，兴趣也是越来越大。
确实是这样，至少得弄点好看的光效，这么简单，看着确实是没啥逼格。
方牧没有说话，他正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度。
还不等方牧多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危险是肯定有危险的，但是这危险是针对虎玉来说的，所以他现在必须要仔细想一想。
方牧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
好家伙，原来夹带有私货，怪不得这么执着进去。
说完，虎玉目光定定的看着方牧，等待方牧的回答。
在她右手上，有一层白蒙蒙的光亮在闪动着，看着非常圣洁。
虎玉闻言，目光直直的盯着方牧，直言道:“把握有多少呢？”
方牧皱眉道:“你刚才说的白纸，是字面意义上的白纸吗？”
方牧听到这三个字，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虎玉抬起手，道:“只有半个小时，要抓紧时间，对了，到时候你帮我拖住，我来处理。”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我感觉你这样很没有逼格。”
“所谓的心澄如镜，一旦我施展虎山观的传承，就会凝聚出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就是你进入镜中世界的关键，但是我会变成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