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贱名好养活。
“这个……小王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世子妃在我脑海里的记忆始终模模糊糊，看不清面貌，也想不起名字。”
李适却满是复杂，将两人扶起。
吴铁柱和陈二狗目瞪口呆地看着露出真面目的李适。
“小王爷，孙静是世子侧妃……”
等等，面孔！
“没想到老吴还有远亲，真可以啊。”
奇了怪了。
这汉子披上蓑衣，带着李适朝吴铁柱的家里去了。
……
李适第一反应是怀疑，但很快醒悟，没有必要，两人这顺从的衷心模样，怎么看不会是假的，另外自己来的突然，也不可能提前做局骗他。
李适扶额，很快问出一些问题。
“已经死了，好多年前就死了。”
“属下见过小王爷。”
更别说陈二狗刚才还聊到过李适。
这么多年过去，李平渊的面孔他们是清清楚楚，但世子和世子侧妃？是真的有点模糊了。
“世子叫李翰林，字文才。”
“吴铁柱啊，放心吧，就住在城东的一家粥铺旁边，我等会带你去找他。”
毕竟，世子没什么能力，又很少在军中出没，记忆模糊很正常。
“还有这种事？！”
像狗蛋、二狗、铁柱、小细佬之类的称呼，重复是很常见的事，就和“张伟”一样常见。
吴铁柱挠挠后脑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王爷可折煞我了，属下有所知必无不答，对吧老吴。”
未久。
倏然，李适问到。
“那我娘呢？”
“这这这……”
李适连忙描述起来，把父亲和母亲的面貌详细描述给两人。
……
两人对视一眼，仔细想了想，这才答道。
良久之后。
二人齐齐摇头。
“我表叔姓…吴，叫什么忘记了，但我记得他小名叫铁柱。”
一间木头小院里。
“啊？”
李适也顺势坐下，不过面纱从未摘下。
“地方？什么地方？”
“孙静是不是我娘？”
陈二狗何曾经历过这种事，语气惶恐。
但这可难为他们了。
“哦哦……”
年纪已经很大的中年汉子很是豪爽的拍拍胸膛，答应下来。
李适脑海中的记忆便是父亲李文才，母亲孙静，两人的尸体都是他负责下葬的。
李平渊成名时已是中年，两人没见过他年轻时的面貌，但与李适依旧是极为相似的。
木讷无言半响后，纷纷跪下，语气激动。
虽然庆王可能知道的更多，但李适实力暂且不够，苟一下没有坏处。
李适也没催，就让他们慢慢想。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李九能知道还是因为他是情报兵，那处地方就是他找到的。”
“应该是十八年前，那个时候小王爷还没出生，我听军队里的李九说，是发现了一处地方，老王爷就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李适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也没关系，等到了地方，怎么拿捏是他这个七品武者说了算。
比去庆王府确认更合适。
“那我爹叫什么名字？”
李适点点头，听着他们说起西凉的一些事来，渐渐的对朔方府也有了一些了解。
那显而易见的关系，仅用看的，就毋庸置疑。
“别管，我问你答便可。”
“哦，在下自小烧伤了面容，不便示人。”
“对对，俺也一样。”
“陈大哥，之前骗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你们这些老兵。”
两人愕然，然后也愁眉苦脸的面面相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位兄弟，你戴着面纱是……”
“无妨。”
“你们知道李平渊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吗？”
“方才我在隔壁桌，听你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和我那远房表叔很像，这才冒昧打扰。”
“老王爷？”
“这事啊！咱们西凉铁骑都是兄弟，放心吧，你先坐下，你那亲戚姓甚名谁？”
“这样啊，那抱歉了，喝几杯吧，这大雪天跑来跑去也不自在，大家一起喝点，尽兴了我就带你去找老吴。”
陈二狗就是带他来的退伍老兵。
“世子妃……”
“怎么了？”
“那李九呢？”
“……”李适眉头紧皱。
作为曾经跟在李平渊身边的士卒，大将军的面容一直铭记在心。
“对对，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