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冰帝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看着雪帝,上下打量了一下,语气如古井无波:“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她小心地扒拉开抱着她的徐澜清,动作无比轻柔,生怕把少年吵醒。
“对了,你不是去看着那两个人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雪花化成冰水带来寒意,但紧接着的是无比强烈浓郁的炙热纯真的爱恋之情占据了整个脑海,挥之不去。
眼眸中绿光闪过,他摇摇头,催动精神力驱逐了这炽烈的情感,但还是有着丝丝缕缕留在心底。
“你昨晚没睡吗?不过以你的实力,一晚上不睡觉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收拾好房间,雪帝打开房门,恰好此时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古人诚不欺我。
“饿了吧,刚刚做好的粥,用的肉料是千年野猪王,补充一下身体吧。”
这是被情绪感染后的正常现象,只要时间过去了就好了,没什么问题,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
……
雪帝干笑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高冷的脸颊晕染着一抹灿烂的晚霞。
我为什么睡不着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醒了。”
清冷的玉颜浮现出淡淡红晕,似乎又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之举。
她就感觉心里不爽到爆炸,虽然她也觉得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了,但心里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哼,肯定是澜清,他明明也是第一次,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群友口味太独特了。)
她失眠了。
她现在的灵识,已经达到了精神力具现化的程度,几乎站在了人类的极限顶峰,再往上一步,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神识了。
一想到现在雪帝被徐澜清各种……
徐澜清乖乖喝着粥,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咽下嘴里的粥后好奇地问道:
于是她又躺回了床上,可没次想要入睡时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雪帝和徐澜清之间不可描述的事情。
“融情于天地,具现于世间,好恐怖的实力。”苍老洪亮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感慨。
一直注视着徐澜清的雪帝忽然伸手,大拇指抹去了他嘴角残留的白粥,动作自然。
“冰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看向被褥里埋在她胸怀之中的徐澜清,那张安然甜睡的俊朗脸庞,狭长的美目中柔情万千。
一身墨绿色长袍的秃顶老者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目光凝重。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
真是的,她都做了什么啊,感觉太羞耻了,完全不敢相信昨晚那些事情是她能做出来的。
徐澜清所在的三层小院中,一件屋子被白色光芒所笼罩,隔绝了一切内外的联系。
雪帝看着冰帝眼角周围淡淡的黑眼圈,甚至脸色都有些病态般的苍白,担心地说道:
他伸出异常红润的手掌探出窗外,立马便有片片雪花落于其上。
床沿边坐着的雪帝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舀了一勺后吹了吹气,抿着嘴尝了一口,感觉合适后才递在徐澜清嘴边,就像是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
床铺被褥下,雪帝缓缓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恬静的眼中略显疲惫。
她不知道是在害怕惶恐,还是在兴奋期待……
只是不知道,引起这异象的人究竟是谁?他感知不到这倾盆大雪的源头在哪。
“呃……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阳光挺暖和的。”
还有着一抹喜悦,因为她发现,昨夜过后,她的灵识本来就在在涅槃之后得到过一次提升,没想到现在竟然再一次提升了。
被褥掀起,春光乍现,雪帝随手从星光蓝宝石中取出一件和之前同样的素白长裙穿戴整齐。
……
玉手不自禁地放在小腹上,似乎还能感受到昨晚残留的余热和丝丝痛楚。
甚至她几次都想要冲过去推开房门,却在刚下床时脚步如千钧一般沉重,无法迈出一步。
都怪澜清,她脸颊鼓起,在心里暗戳戳得想到。
……
她颔首道:“确实有情况,我听见他们说他们明天,哦,应该是今天早上就准备出城了,
皇城居高临下,他低眉扫了眼城内稀疏的人群在接触到雪花后情难自禁,各种奇奇怪怪的行为。
白光对面的卧室中,冰帝侧躺在丝棉的床铺之上,咬着嘴唇,心情无比复杂。
他又想起来早已被掩埋在记忆深处,几乎都快要忘了的那个带给他初恋的人,那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笑容就能满足的愉悦幸福之情。
大战过后的房间内一片狼藉,破碎的衣衫随意丢在地上。
房间内,徐澜清手掌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真的是累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