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秋在湖边静坐,吐纳修行。
队列整齐,缓慢推进。
松开缰绳。
两天时间,徐千秋一行人便居住于部落之中,也算调养生息。
若是期间,有猎物逃出包围圈,十夫长当场斩杀,百夫长罢免官职,千夫长降职一等。
这名部落首领,身材健硕,一身狼皮,两耳附近和额前,头发尽数剃去。
护在族长左右的两名壮年牧民,曾参与多次野兽捕猎,手中虽没有矛箭,仍是当仁不让,站出队列。
待牧民四肢彻底停下抽搐,虎豹不约而同,抬起头颅,望向其余胆颤的圈内牧人。
擒察儿大手一挥,身后两百骑,怪叫, 吆喝着呼啸冲出。
刚挤出一点奶水,又被溅了一脸。
锦袍老人,神意内敛。
见帐篷之中有人冲出,马背上盘膝而坐,托腮而
擒察儿身旁, 有两架牢笼, 各自关押着一头金钱豹和勐虎。
每年秋季,女帝亲临北莽王庭,大型围猎,亦是如此。
仅是外围驱逐猎物,便要动用数万甲士,耗时两个月。
徐千秋一行人,与呼延观音, 并未走出帐屋。
不过,那等场面,更为壮观。
骑兵缩小包围圈。
此时,圈内野兽糜集,不计其数。
北莽各个部落首领,极为重视部落内的青壮人数。
大部落首领擒察儿,轻轻抖肩,大隼振翅飞入天空。
跨境迁徙,本已理亏。
几乎同时,两名牧民便被身形矫健灵活的虎豹扑倒。
不过,这阵仗可比预料之中大了许多。
除此之外,也在等人。
待猎圈最后缩小,连结绳索,覆以毛毡。
帐屋内,阿保机见此惨状,满脸泪痕,便要冲出去与人搏命。
不知死活的贱民!
这个小部族,千里流徙,早已风声鹤唳,老头儿族长呼延安宝,率领部族成员,战战兢兢聚集在一起。
此人骑马坐姿,与骑士不同,而是盘膝坐在马背上,托腮而望,神情冷漠。
做完这些,徐凤年回过头来时,只见兄长徐千秋,已不在帐篷之内。
闻言,徐千秋收功,站起身来,望向北边。
身边, 还躲着一个愤愤不平的阿保机。
几名衣不蔽体的刺面兽奴,立即打开牢笼,牵出躁动嚎叫的虎豹。
编织两根辫子,扎在耳后。
大部落首领擒察儿,嘴角笑意充满不屑。
年轻男子,狐裘狼帽,腰挎刀剑。
只是,眼前这位大部落首领,却似乎没有将眼前这个小部族收归麾下之意。
利爪扑腾在铁栏上,欲择人而噬。
第三日,正午时分。
却被二公子徐凤年按住脑袋,往后一抛,摔回屋内。
徐千秋身旁, 戴着面具的小丫头忽然站起身来, 低声道:
而是打算血腥立威。
看架势,是打算屠族!
百步距离,一瞬便至。
队形严格,按既定路线前进,稍有偏差,便要被拖去杖打。
“大哥哥, 我们等的人来了。”
接下来,便以勋贵爵位,依次递减,依次进入一场屠杀盛宴。
然后,他笑容残忍地拍了拍手。
在其肩上,停着一只大隼。
方圆五十里牧地的部落首领,擒察儿,高坐于一匹高头大马之上。
咬断脖颈,五爪轻轻滑抹,剖肠挂肚。
由皇室怯薛军,负责监军。
二公子徐凤年,于老黄一道,与牧民在学习挤奶,却被羊踢了两脚。
扑向圈内牧民。
两头畜生,低头啃咬,血肉模煳。
不带兵器,丝毫不敢作出抗拒姿势。
与出笼的狮虎对冲而去。
大小部落之间比拼实力,便是以马匹和人头数目衡量。
终于来了。
一般而言,越境牧民,其罪可满族致死,但,在草原大漠之上,人命极为值钱。
呼延观音的视线,露出了蛛丝马迹,老者瞬间察觉到异样,直视而来,眼神冷厉。
在部落首领身旁, 有一对主仆模样的家伙。
野性难驯的一豹一虎,并肩冲出。
这个小部族,繁琐劳作,不论男女老幼,都分工明确, 偷懒不得。
一同消失的,还有小丫头徐九月。
围绕着营地, 策马狂奔。
掌声落下,骑兵猎圈开了个口子。
两头勐兽,原本在蜷缩打盹,似乎闻到血腥味儿,于笼中勐然站起,沉声嘶吼。
可族内,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宝物,否则,呼延安宝早已亲自去给这位大首领“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