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准备,陆争和兔子都给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想躲,我朝不保夕,拿什么养兔子啊。
然后便是那最最无用的承诺。
35
大家都不知道。
本就亲密,这样一弄更是血气方刚,他不管不顾的亲我咬我,我在阵阵喘息中语不成句的说:“还有青稞。”
就连陆争身在其中他都不信。
晚上我约了陆争吃饭,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现如今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漆黑的夜似乎永远都没变过,大风刮过,恍惚间觉得我还是我,青稞也还是青稞。
不可不可。
我一定赶回来,我有惊喜要送给你。
姐姐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没地方去讲理。
叹气,我抱紧她,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你状态好差,我有些担心你。”
陆争不可能对我这么好。
“我也有一颗啊。”侧过脸给她看,同样的位置,一棵不起眼的小痣,我笑笑,在后面扶住女人的双肩:“姐姐你连这个都给忘了吗?小时候你吵架,你还说不和我做姐妹了,哭着闹着要把这颗痣做掉呢。”
真情消解疑虑,方虹一定是跟她说了什么,最近莫青瑜待我不算亲昵,即是如此她仍然哄我,说不碍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总是唉声叹气。
所以死心塌地啊,真是信他,他说什么我都听。
是他叫独眼捉我回来。
阴晴不定,有时候我觉得我特别了解他,我们关系好的不行。
看过那么多条人命,死神其实就在我身旁。
他没说,我没问。
你喜欢什么,我买回来给你。
故作亲密,听她摇头说算了,我什么我不缺,出门在外,青稞
我们的命被绑在一起。
心知肚明。
常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头呢?
前天逃跑,如今锁链锁在我的脖子上,钥匙近在咫尺,可我多看一眼都不敢,日夜守着这方寸的地方。
然后一转身,又是他断我的后路,看我血淋淋的一身。
我摇头,被人当做不识好歹,掐着脖子摁在榻上。
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陆争有意搓磨我,有时我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摸摸鬓边的痣,她说是我糊涂,连小时候的事都给忘记。
“这…”
她死了,我也不活。
看着那些死在我面前的人,我和青稞都说,总有一天我们也是这样的下场。
他说青稞,过几日我要走,到时你跟着我,我不介意多养你一条狗。
十七号婚礼对吗?
我订了机票,要出去玩几天呢。
前天他还诱我逃跑,没走出几步就叫独眼给捉了回来,他养的畜生疯狂撕咬我的小腿,屋子里的陆争推窗看我,笑意温和惑人。
红口白牙、颠倒是非,一切都任我来说,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百口莫辩、浑浑噩噩。
连声拒绝,眼前的少母哨了脸,问我为什么不喜欢?
你不要只救我一个。
叹气,摸着自己的脸颊,莫青瑜透过镜子看我:“青稞,你看我这里,怎么多了颗痣。”
那时候望着窗外,傻乎乎的这样说过。
他们杀人就像杀猪一样,扣去能用的地方,剩下的一部分喂狗,一部分抬到地面做成J饲料。
今日也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就在集市上带回来一只兔子给我。
说醉话,说希望余生普通苟活,而后哑言,片刻后摇摇头说声算了。
谁能想到呢,前半生我那样本分,后半生我又如此作孽。
恶女龙溪 作者:江苦
多离谱啊。
说有东西给我,一开始我不太信。
那时他也望着我呢,看我赤诚纯净,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说出来没人信。
可我瘦成一把骨头,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骇人的伤。
确实作孽,常在身边,莫青瑜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我和李姐一个攻身,一个攻心,换谁都要疯魔。
再不漂亮了。
地窖里,人命赶不上地里的一棵白菜,这样的日子随时都会成为尽头。
很久之前陆争送过我一只小兔子,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正旺,他在镇上回来,怀里就揣了这么个东西。
喝醉了酒才会想起从前的许多,如今来讲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陆争。
大衣敞开,小兔子一跳直接蹦进我的怀里来。
杀人放火,注定我的后半生没办法普通的火。
打那天起我有点顿悟了,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他不信我,我便无声望着他瞧。
那时候我已经很少参与他们之间的活动了,听她这么问依旧摇头说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