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还说城中都是新卒,不是城外叛军的对手,怎么现在又行了,城内的新卒又能打得过叛军的老卒了。”崔长史语带不满的说。
堂上除了之前离开的开封知府,其他大小官员一个不少全都在这里。
对方为了保存实力也不可能在动用身边仅剩下的兵马。
崔长史朝堂中众多拱了拱手,离开了大堂。
崔长史听出来了,杨鹤也好,陈永福也好,都怕了叛军,不敢出城与城外叛军正面一战。
至于宣武卫和其他地方的留守士卒,他实在是没有信心。
“可城中哪有那么多老卒用来去偷袭叛军大营。”杨鹤心知,陈永福手下的精锐士卒,早在几次和叛军交手过程中,死的死散的散,身边也只剩下不足百人。
“陈总兵,你跟本官说句实话,偷袭叛军大营的事情真的有把握吗?”杨鹤来河南这么久,战事上的接连失利,让他被叛军打怕了,哪怕偷袭叛军大营成功的可能很大,心中仍然忍不住有些担忧。
“下官在这里多谢殿下了。”杨鹤站起身,朝周王府方向抱了抱拳。
“你的意思是偷袭叛军大营?”崔长史反应过来,同时想起了先前杨鹤等人提到的偷袭叛军大营的事情。
陈永福笑脸说道:“对,就是偷袭,原本城外几万叛军围城的时候,我还没有多少把握,现在叛军只留下几千兵马围城,给了咱们出城偷袭的良机。”
觉得陈永福弄了个新卒老卒的说法是哄骗自己,哄骗周王殿下,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要从周王殿下身上多捞一些好处,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陈将军这是担心城中的几万大军不是城外几千叛军的对手?”
陈永福语气轻松的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拿出银子激励下面的士卒,总能找到一些不怕死的人。”
听到这话的陈永福看向杨鹤。
王府愿意拿出部分钱粮支持城中官军守城,就是为了能够化解开封府城之围,若城中的官军做不到,他不介意说服周王殿下弹奏杨鹤等一众官员,让朝廷派一个能解除开封府城之围的官员来河南。
“你打算怎么办?”杨鹤问道。
“银子呢?从哪出?”杨鹤眉头皱起。
这时候杨鹤说道:“还请崔长史转告殿下,用不了多久,开封府城之围定可解。”
陈永福笑着说道:“督师不必担心,对于用来出城偷袭叛军大营的兵马末将心中有数,绝不会耽误督师的大事。”
陈永福说道:“城内的两万兵马多是青壮编练的新卒,城外的叛军又都是从山陕一路过来久经战事的老卒,有句话叫十万新卒不敌一万老卒,这些新卒用来守城还行,出城正面厮杀很难是那些老卒的对手。”
在场众官员纷纷回礼。
很快,众官员纷纷散去,只有陈永福一个人被留了下来。
同样没少在虎字旗身上吃亏的陈永福却没有杨鹤的多愁多感,反而宽慰他道:“偷袭叛军大营对咱们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损失几百士卒,于守城的事情上并无多少损失。”
杨鹤亲自把崔长史送到了屋外,才折身回到大堂上。
两万大军在开封府城内,每日耗费大量
“依陈将军的意思,开封府城之围就解不了了?”崔长史脸色变得不喜。
“有杨督师和陈将军的保证,下官也可放心回去告知殿下了。”崔长史从座位上站起身,朝杨鹤抱拳拱了拱手,“周王府很快会送来一批钱粮,用来支持杨督师守卫开封府城。”
之所以在王府长史面前表现得把握十足,一是不想在周王面前露怯,二是想要守住开封府城,少不了需要周王府在钱粮的支持。
陈永福也是人精,一听崔长史的话,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城中的新卒肯定不是叛军老卒的对手,不过,城中也并非一点老卒没有,凑出一支由几百老卒编成的队伍还是没有多大问题。”
“下官告退。”
“军事上的我不懂,既然陈将军有把握,我也能向殿下有个交待了。”崔长史觉得陈永福这个总兵都认为偷袭叛军大营能够成功,解除开封府城之围应该也是很快的事情。
所以偷袭叛军大营的兵马,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可城中他能信任的也只有陈永福的兵马。
“我等愿与督师生死与共。”
“还望诸位齐心协力,与本官一同守住开封府。”杨鹤躬身朝面前众官员欠了欠身。
见杨鹤对他点点头,他才说道:“崔长史尽管放心,开封府城之围一定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