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捧着金子却找不到无忧草,一阵阵的困意上来,让他烦躁不安,浑身无力,却又一阵阵的心悸。
你有话直说。
徐步二人泪水涟涟,只得点头答应,她们一直守在殿外,寸步不离。
可是,那个商人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是做生意还没有回来吕壹越想越怀疑,他派人私下查访过那个商人,但是除了知道他从交州来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只要用心调养,大王的身体无恙,只是他的脉相急促浮滑,臣臣实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赵泉拱着手,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急了也没用,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免得人心惶惶。孙尚香无可奈何的安抚道。
从交州来的商人多了,几乎所有的商人都从交州经过,他哪知道这个商人究竟是哪儿人。吕壹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好象连这个商人究竟是罗马人还是萨珊人,亦或是贵霜人都不太清楚,反正那些胡商在他的眼里似乎都差不多,更何况除了这三国的商人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小国的胡商。
这毒药是从哪儿来的脸色铁青的孙权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大步走到吕壹面前,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刚刚跪倒准备行礼的吕壹踢得仰面翻脚,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大王只是一时怒气攻心,倒无大碍,只是
孙尚香眉头一紧,犹豫了片刻,又问:
孙尚香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拖到殿中躺好,又命人叫来了太医令赵泉。赵泉给孙权把了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孙尚香刚准备开口,赵泉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孙尚香到殿外说话。
从哪儿买来的孙权抽出刀搁在吕壹的脖子上,杀气沁入皮肤,让吕壹颈上的汗毛部竖了起来。
拖下去,严刑拷问。孙权暴跳如雷,一脚踹翻吕壹,大步往回走,刚上了几级台阶,却觉得腿一软,扑翻一身绊倒在地,脸磕在了台阶上,顿时血流满面。
买买来的。吕壹翻身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平时的镇定从容无影无踪。
吕壹平时办案也经常动刑,被他打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止一个,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是那种可以在鲜血和死亡面前谈笑风生的人,可是当这个危险突然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整个人伏在了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进殿门,吕壹就感到了一股凉气从心底里冒了上来:王夫人披头散发的跪在一旁,原本俏美的脸颊已经肿成了猪头,无数道掌印纵横交错,青紫相间,孙和抽噎着跪在旁边,却连大声哭都不敢,只是拉着王夫人的手臂发抖。王夫人有气无力的口申吟着,几乎瘫软在地上,一看到吕壹,她肿得睁不开的眼睛中露出怨毒的光,嘶声道:贼子,你你害我
唉孙尚香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先吩咐赵泉去用药,然后才把孙权中毒的事情对徐王后和步夫人讲了。徐步二人大惊失色,顿时手足无措。
快说孙权狂吼道,声音沙哑。
就在吕壹紧张的时候,孙权派人来叫他,吕壹不敢怠慢,立刻上了马车,赶往吴王宫。
这个脉相臣以前给大王把脉的时候便见过,只是时好时坏,臣一直没有搞明白是什么原因,而且这次好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臣医术不精,实在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正在这时,徐王后和步夫人闻讯赶来,正好听到赵泉的这些话,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一面和孙尚香见礼,一面焦急的异口同声的问道:公主,能不能从扶南请几个医匠过来
无忧草虽然贵,可是吕壹收入颇丰,特别是做了校事之后,不少人为了安全起见,给他送了不少礼,如今的吕壹虽然官职并不高,但是家财颇丰,就连原先赖以为生的生意都不太放在眼里了。一年的辛劳抵不上一笔贿赂,这钱来得太辛苦了,吕壹觉得自己以前那么用心的做生意简直是大锚特错。
吕壹心神不宁,不时的捂着嘴打个哈欠,一阵阵冒冷汗。自从那个卖无忧草给他的商人失踪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因其实也简单,他亲眼看着孙权对无忧草煲出来的汤羹爱不释手,终于没忍住诱惑,将私藏起来的那些无忧草拿出来尝了尝鲜,一尝就觉得鲜美无比,后来慢慢的就好上了这一口,很快就觉得离不开这无忧草了,每天不喝上一碗羹汤,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孙权一一他知道孙权比他更需要无忧草,一旦王夫人那里的存货告罄,她必然会再来讨要,如果自己到时候拿不出无忧草,事情必然败露。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谨小慎微的女人,倚仗着孙权的宠爱,她几乎已经把自己当威了太后,似乎她儿子孙和已经坐上了吴王的宝座,不仅到处插手,甚至对他这个心腹也不那么客气了。如果因为无忧草的事情激怒了孙权,吕壹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会把他当成替死鬼。
毒药刹那间,吕壹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孙权的心腹,是他的宠臣,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在孙权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