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帖木儿等人远去后,杨牧云策马来到两辆马车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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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回到漠北,就不打算再回来了?”紫苏忍不住问道。
“他是圣哲?”杨牧云说着目光又转向女童,“她是依依?”
朱祁钰按捺不住,闯了进去。
“我......”杨牧云侧过脸去,“我不怨你,只是愧对于你。我此番会到草原,一定尽力促成双方和好,到那时,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回来了。”
“相公,”周梦楠道:“紫苏妹妹说的是,皇上不肯原谅你,大不了辞官不做,为何非要一直留在鞑子那里呢?”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呢?”
路过这道城门时,伯颜帖木儿还大发了一番感慨。两次攻打大明京城都折戟沉沙在了这里,或许真跟这德胜有关系?
“那你带我和依依走好吗?”紫苏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唔......或许吧?”杨牧云回避着她们的目光,“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皇上是不可能原谅我的。”
的神情要淡定得多,“我相信他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我也不想,可是我已经身不由己了,”杨牧云嘴唇微颤,“你们多保重。”说罢转过身骑上马,正要策马前行,紫苏过来拉住马的缰绳。
他听了心中一动,“究竟他们背着我干了什么呢?”
......
出城不远,发现路边停着两辆马车。当分别看到茗儿和素月两人时,杨牧云就明白了。
紫苏心肠一软,转过身去抱女儿,忽听马蹄嘚嘚,抬眼看去,杨牧云已打马而去。
车帘一掀,周梦楠和紫苏从各自的车上下来,身边分别还跟着一个男童和一个女童。
“接应?”杨牧云皱了皱眉,“这里可是大明地界,你接应的未免太远了些吧?”
“我封太后之命前来接应你们,”元兴裕笑道:“看到你们无恙,也就安心了。”
紫禁城,长宁宫。朱祁钰此刻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我不让你走!”
“苦寒之地,不是你和依依能待的地方,”杨牧云抿了抿嘴唇,“依依就拜托你了。”
“杨牧云,你混蛋!”紫苏眼中的珠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李惜儿抱着朱见济不住的垂泪,可他却啼哭不止。
“皇上,”李惜儿泣道:“您赶快想个法子,济儿再哭下去的话可真的就......”说着说着也哭泣起来。
“怕什么?”周梦楠先开了口,把男童从身后拉了出来,“他是你的父亲,还不赶快上前相认?”
两人正争执着,杨依依哇的哭出声来。
“元兴裕,你怎么在这里?”杨牧云策马来到榆河边时,看到伯颜帖木儿正和元兴裕说话,不由惊讶上前问道。
伯颜帖木儿看到了他脸色变化,遂道:“我们先走,在前面榆河边等你。”
“妹子,让他去吧!”周梦楠在旁劝道:“他选择走的路,是不愿回头的。”
那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的病太过蹊跷......”话未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杨牧云和伯颜帖木儿从德胜门出了京城,走的悄无声息。
杨牧云从马上一跃而下,“真没想到,你们还会来见我。”目光看着那男童和女童,他们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样子,见他有些面生,便有些害怕的躲到母亲身后。
“算了,”杨牧云叹道:“我常年不在家,跟孩子难免生疏,还是不要逼他们和相认了,你们能带他们来看看我,我就已感激不尽。”
“杨平章,”伯颜帖木儿呵呵笑道:“你是怀疑太后,还是在疑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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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多话的,我算什么?”杨牧云摇摇头,策马行至一边。却听到伯颜帖木儿远远的说了一句,“还好此番并非全无收获......”
“哭,哭有个屁用!这些个太医,连太子的病也看不好,朕养他们还有什么用?”朱祁钰跺着脚叫道:“传朕旨意,向京城内外张贴榜文,谁能治好太子的病,朕重重有赏!”
尽管有母亲的催促,但孩子还是没有跟杨牧云亲近的意思。
“昨日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这么样子?”朱祁钰急道。
“你就忍心抛弃我们一个人独善其身吗?”紫苏眼中珠泪莹然,“哪怕不再当官,回来当个寻常百姓也不行吗?”
杨牧云默然。
“他不在身边的日子你难道还没有习惯吗?”周梦楠
“可他不该抛下我们......”紫苏已泣不成声。
......
“你想一走了之?我之前不愿见你是在气你,你不会感觉不到吧?”
“怎么样?”见一名太医从里面出来,他忙上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