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啊,这一回,你们老程家,可是狠狠地扬了一回名头啊。”
“孩儿历事不多,当时只从他们口中知晓父亲病重……”
李世民打量着那两个拜伏于地,浑身颤抖不已的身影,脸上却不见丝毫波动。
李世民心中一软,旋及又想到了之前,以及这段时间以来,李治的所作所为。
而一旁的王氏终于抬起了头来,满脸绝望与受伤的眼神,痴痴地看着李治。
“父亲,孩儿,孩儿对于天子之位,绝对没有什么非份之想,孩儿完全都是被迫的啊,还请父亲明鉴。”
“……”那几位出言戏弄的重臣看着老程那张沾沾自喜的厚脸皮,瞬间脸色一黑。
“你爹方才那是什么表情?该不会还在记恨咱们哥俩毁了他的宫门吧?”
最终,看到了那张沉重的大榻犹自摆放在原处,李世民就毫不客气地径直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下。
“给我抬起头来。”
咱们这帮子能臣干吏,岂不是也会被挂在史书里边被后世人讥笑?
“父亲,孩儿,孩儿罪孽深重,本不该苟活于世,可是,孩儿还是想再见父亲和母亲一面……”
李世民脸上不见喜怒地听着李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
“嗯,确实如何,攻打大唐帝都洛阳,一日而下,啧啧啧……”
咦?大唐立朝不过数十载,但是出现类似变故的次数好像有点多。
再加上这一回,啧啧啧……要能再出,那还了得?
文成殿那边……陛下在赵昆的贴身保护之下,径直进入到了文成殿中。
那感情十分丰富的哽咽之声,还有那张显得又惊又怕的表情。
当年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搞过一出,之前那位侯大将军也想来上这么一出,不过好在,让程老三那小家伙给破坏了。
让王氏感觉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
“之前,是他们太原王氏,还有荥阳郑氏等一干五姓七家,联合诸多世家大族,蛊惑舅父他们。”
半天才再一次抬腿,径直往里而行,一边缓行,一边看着这装饰风格,明显发生了变化。
“呵呵,怎么可能。”李恪一脸笃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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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只妖蛾子终于离开,几位留下来的重臣也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让李世民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蕴怒。
“怎么的,羡慕是吧?可惜你们都没机会喽。哈哈哈……”
听到了亲爹那莫得一丝感情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李治浑身一阵哆嗦,缓缓地抬起了那张已然泪流满面的脸庞。
程处弼看到了大唐天子那个不加掩饰的白眼,不禁有些蛋疼,心虚地朝着李恪小声地道。
指不定后世的史书记载的大唐贞观年间,全在历数这些变故。
神踏马的都没机会了,废话!这样的变故与动荡,怕是几百年都难得出一回好不好?
虽然程大将军只冲程三郎瞪眼珠子,可作为穿一条裤子的李恪却很是感同身受。
他那些丝毫不留情面的话,甚至是将一盆盆的污水全部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一帮子文武重臣,开始在为生前身后名而忧心忡忡的当口。
“贤弟,我会告诉你爹,那枚飞雷炮弹是你负责调整的药量……”
此言一出,程三郎与吴王李恪齐齐菊花一紧,赶紧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蹿去。
“……你们两个小子还在这杵着瞪眼珠子做甚?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还在这里做甚?”
看到李恪那副笑得贱兮兮的模样,程处弼心头一恶,狞笑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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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可莫要忘记了,你可是洛阳令,如今洛阳经历大变,正需安民,早日恢复民生百业。
李治手指直指向那落后他一个身位,拜伏于地的王氏,急切地解释道。
“毁掉宫门的是处弼兄你,可不是小弟我。”
李世民的脸色再一次渐渐转冷。“你做下这些错事之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甚至于,原本这文成殿中的不少自己喜好的珍物,都已然不在。
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跟这小子斗嘴,再废话信不信老夫踹你?”
李世民不禁由中一梗,翻了个白眼,撩起前襟转身朝着那文成殿走去。
就在程三郎与李恪互相伤害的当口,程咬金大步行了过来,板起了老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