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即位以后,对韩熙载很是器重,委以重任。
历史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韩熙载毫不畏惧地看着陈乔,对于江南李家,他是彻底死心了。
好一出杀人诛心。
韩熙载挥挥手,让下方舞姬退下去。
陈乔深知韩熙载有大才,亲自登门拜访。
李景若一一听从,中原大有可能姓李,而不是刘知远,更加没有郭威、郭荣的事情。
但韩熙载过于孤高,对于朝中大事,或驳正失礼之处,或指摘批评弊端,字字珠玑,见解卓然。
韩熙载抓住了重点,问了一句。
陈乔缄默片刻,说道:“江南确实到了生死存亡之境,越是如此,我辈更加应该同舟共济,同赴国难。即便最后国灭身死,也不枉来此一朝。韩夫子大才,且不闻事在人为?即便胜算再小,依旧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韩熙载出身名门,满腔热血抱负,一入江南便上书,畅述平生之志。
金陵内城。
爱咋咋地。
李昪知韩熙载大才,存着打磨他锋芒之意,知而不用,丢给了李景。
陈沛面色难看,说道:“是的,是中原使者,口口声声说要太子殿下跪接旨意。”
韩熙载那群酒壶直接对嘴痛饮一大口,方才道:“韩某不惜身命,可这朝廷,这官家,是否值得?”
韩熙载并不看好李弘冀,不理会于他。直到南唐真的到了存亡之际,他才忍不住站出来与陈乔一起稳定了局势。
陈乔一时无言以对。
便在这时,府中下人匆匆来报:“东家屋外陈家公子急见。”
自曹彬出征南昌府之后,便放松了对金陵城消息的控制。
韩熙载在出兵闽楚,北上中原,弹劾陈觉等诸多事情上皆有独到意见。
陈乔在府中侍从的带领下,弯弯绕绕的来到偏院。
韩熙载热情磨灭,加上朱元背叛,北人受到猜忌,便开始纵情声色。
还未入院,陈乔便听阵阵靡靡之乐入耳。
南唐烈祖李昪生活简朴,处事谨慎,不喜张扬,而韩熙载却恰恰相反,性格孤傲,狂放不羁,不讨李昪欢喜。
韩熙载性格孤傲,直接以养病为由,多日不出门理事。
韩熙载坐起了身子道:“要不了多久,你我皆是亡国之臣。此刻不好好享受,难不成等国破家亡,你我成为阶下之囚,再行其乐?”
陈乔立于府外,命侍从递上了拜帖。
好一出闹剧。
陈乔心中瞬间忐忑。
陈乔对于韩熙载的履历也有一定了解,劝说道:“太子与官家不同……太子英武果敢,可为良主。只因一直不受陛下喜欢,过于干出成绩证明自己,方才略有急躁。叛贼是他最信任之人,临阵投敌。朝中投降鼠辈甚多,难免殿下多疑。身为人臣,我等理当理解。”
进得院内,却见韩熙载斜卧榻上,醉眼看着面前十数舞姬翩翩起舞,口中还哼着小曲,怡然自得。
韩府。
毫无疑问,引起了宋齐丘、冯延巳等朝中权要的极大忌恨与不满。
只是如袁绍一样,李景在选择方面永远排除正确答案。
身为皇储,危机时刻,不能理智应对困局,还谈什么良主?
“陈相公,先生有请!”
陈乔面色阴沉,满心不悦,冷哼道:“韩夫子不愧是神仙中人,好是惬意。这告病在家,便是如此养病?”
韩熙载对此不屑一顾,理解他,谁来理解我?
韩熙载面容严峻,说道:“让他进来。”
陈乔瞬间火冒三丈,骂道:“官家糊涂!”
陈沛脸色慌张地入内,向对着韩熙载一礼,喊了声“韩夫子”,立刻说道:“父亲,城外有一中原使者,带来了陛下的传位诏书,说是官家病重,无法理事,特传位于太子殿下,。”
可面对李弘冀的性情大变,韩熙载直接不伺候了。
“中原使者?”
韩熙载有傲视天下的文采,胸怀远大的抱负,但因文采超绝,睥睨江左,招致非议,被视为狂妄不羁之徒。
李景开始护不住韩熙载,后边给驳斥多了,面子挂不住,不愿在护。
韩熙载垂下眼帘,目光中透着几分讥讽。
自柴克宏、孙震中曹彬计背叛之后,李弘冀性情大变,总觉得人人皆是叛徒,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