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一亮,城门打开,他就有了去城主府邀功的资本。
在外面守夜的侍卫急忙回道,“启禀侯爷,侍卫长回来了!”
现在好了,听到他到了外间,还不说话。
“让他进来回话!”姚兴国微微怒道。
只是,历届的刺史,在这里待不到半年,不是因为刺史大人忍受不了这里女尊男卑的习俗,就是刺史夫人因为羡慕此地女尊男卑的习俗,要求刺史,入乡随俗,故而,历届的刺史,干不到半年,不是回京辞职,就是挂冠而去。
一碗水喝下去,侍卫长缓过来,睁开双眼。
他叹口气,认命的带着宋氏,回了他的住处。
两个侍卫一起请姚兴国和宋氏出去,姚兴国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是殷家的地盘,而他,不过是东楚皇家遗弃的一只狗,甚至连一只狗都不如。
“老爷!”宋氏低眉顺目,端着一杯丫鬟刚刚献上的茶水,送到姚兴国面前。
姚兴国现在已经平心静气,多年来的隐忍,已经让他脸上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回老爷,只有侍卫长一个人进来,别人没见到。”
“别废话!赶紧给他喝下去!”
这样也不错,驿馆占地面积很大,里面的房间很多,几年下来,驿馆就成了刺史府的代名词。
姚兴国明白,他已经回不去京城了,只有和城主相处的好,他才能过得好。
他的住处,说是刺史府,实际上就是驿馆的旧址。
到了起床的时辰,两人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这些侍卫,越来越没规矩了,回来了,就该第一时间带着雪莲,进来禀报。
当初落日城归顺东楚的时候,东楚曾经在这里设置驿馆,后来,派了官员过来,落日城的城主为了让刺史大人住得舒服,倒也专门建了刺史府,请刺史大人入住。
姚兴国夫妇回到驿馆,一肚子的气才敢发作出来。
“其他的人呢?怎么只有他一个?”姚兴国看到侍卫长头上的伤口,意识到了不妙。
姚兴国急忙起身,踏拉着鞋,走到外间。
这个时候,救醒眼前的侍卫长才是关键,说些有的没的,可不就是废话。
“无妨,我们早点休息,也许明天就能改变这一切。”他心平气和的躺下,睁着两只眼,盼着天亮。
到了后来,干脆,来这里的刺史大人,就住在驿馆里,走走形式,装装样子,该辞职的辞职,愿意挂冠而去的,也没人拦着。
宋氏出自一个七品文官的家中,父亲虽然没什么职权,贵在一向正直,秉公执法,受到当地百姓的颂扬,对宋氏的教育,当然也是按照东楚传统的教育实施的。
到了落日城,这里不同于东楚的习俗,曾经令宋氏不齿,女子怎么可以拥有几个丈夫,而且,每一个丈夫,都要看女子的脸色生活。
当他看清楚侍卫的手势,马上蔫了。
“老爷,属下已经派人请大夫去了。”侍卫说道。
睡梦中,听得外面有人喧哗。
宋氏躺在他身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口子一夜未眠,蹬着两双眼珠子,一直到天亮。
他想到就要到手的冰山雪莲,只要有了此等宝物,城主就得亲自来求他。
姚兴国急忙开门,走了出去。
甚至摄政王夫妇,为了给月儿小姐解毒,也得礼贤下士。
到了现在,冰山雪莲成了他以后翻身的筹码,现在,他的脑子里除了冰山雪莲,什么也没有。
到了姚兴国这里,干脆,刺史府已经改做了他用,姚兴国全家只能住在驿馆。
这彻底颠覆了宋氏的观念,她生活在落日城,和这里格格不入,总想着早些回到京城,回到她熟悉的东楚。
“何事?”姚兴国睁开眼问道。
此时,宋氏说道,“如今摄政王夫妇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人看待,我们以后该何去何从?”
侍卫长头上的血已经结痂,现在昏倒在院子里。
他看了看四周,
姚兴国马上就精神了,这是要请他进去?
到时候,城主的热情,甚至摄政王夫妇也会和他把酒言欢,他跟在摄政王身边,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回侯爷,侍卫长受伤,昏过去了!”
夫妻两个摔干净房间里的瓷器,然后又惩罚了几个下人,心中的憋屈,这才感觉舒畅一点。
一个侍卫端了一碗热水过来,说道,“老爷,侍卫长全身冰凉,头上受伤,想必是因为夜间又冻又饿所致,属下……”
嫁给姚兴国,当上侯爷夫人,自觉身价配不上姚兴国,处处以姚兴国为先,可谓相夫教子,堪称女子中的典范。
计算着时间,他的侍卫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冰山雪莲,只不过是,到了城门口,被当在了外面。
“是,老爷!”
简直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