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心中感概万千,不及言表,遂身法展动,如鬼似魅,飘进了“天龙寺”。
不由寻思:“所料不错的话,这几人就是天龙寺的几位高僧,在修炼《六脉神剑》好抵御鸠摩智了。”
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打出无形指力,摩擦引起的气流声。
但见五人面前,都悬挂着一副图形,每人专注自己面前一图,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点虚划,不时发出“嗤哧”声响。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会这等废物,神功宝典放在眼前,都练不成。
他楚靖就是做贼,也得光天化日之下,当个“明贼”,才不失身份。
他早已打定主意,准备偷偷入寺,他知道枯荣禅师性子刚烈,若是正常求经一观,无论哪种方法,都根本不可能。
殊不知他也是看
故此他也懒得再玩什么虚的,就只能来邪的了。
他眼力超凡,只因枯荣大师面朝里壁,悬挂于他面前的那副画图,楚靖功用双目,凝目细看,虽然隔着有十数步远,他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图上都是纵横交叉的直线、圆圈和弧形,都是讲述如何将内力真气搬运的法门,正是“少商剑”用法。
与眼睛相反,他的嘴角挂着懒散,而略带疲倦的笑意,便好似天塌下来,也满不在乎一般。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之间,这路剑法他便参详透彻,宛似熟习,天龙寺众人要是知道楚靖这等进境,非得唬得魂飞魄散。
便见他一袭青衫,身材高大,双手负立往那一战,竟是渊渟岳峙,凝重非凡,便似怒江浪潮也卷不走他一般。
楚靖一时也有些犯难了,他自忖武功再高,一旦闯入,也没有瞬息之间,一下制住几人的把握。
他一进寺内,见里面建筑众多,他也不知该去何处寻剑经。只能制住一小沙弥,以“移魂大法”问其方丈,平时在何殿清修。
它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又因段氏历代祖先,往往避位为僧时,都是在天龙寺出家。
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坐落有一寺庙,叫做崇圣寺,但大理百姓都愿意都称之为天龙寺。
楚靖就觉得练这六脉神剑,根本就没什么困难。
不错,来人正是楚靖,他《北冥神功》已得,自然也想看看《六脉神剑》,到底又是何等神妙法。
只是这地方不能施展,只得收气敛功。
那枯荣禅师性子弥辣,那剑经可不就会被立马毁坏?
只见这几间大屋,全以松木搭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所见金碧辉煌的殿堂全不相同。
楚靖轻功玄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青影闪动之间,也非常人可发觉,在寺中兜兜转转好几圈,穿过一片树林,方才找到牟尼堂。
楚靖心想:“果然是天龙四本和枯荣大师在修炼六脉神剑了”
鸠摩智早都替他证明过了。那么重的礼,那老倔头宁愿毁了剑经,也不妥协。
他的五官本就棱角分明,英俊无比,再有了这双眼睛,有了这种笑意,谁看了不目为之眩,神为之夺。
是日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辉映漫天,山影重重,天龙寺外,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但见室中有五个和尚分坐五个蒲团。四僧朝向大门外,其中三僧容色枯槁,另一个壮大魁梧,年纪都在六旬左右。
纵使贵如宰相,富中魁首,全加起来也不如他这般神气、潇洒、自信。
东首的一个和尚身形瘦削,脸朝里壁,一动不动,也看不见他的长相,楚靖知道这人如此特立独行,想必就是枯荣大师了。
这时他听得人语喧哗,身形一个起落,足底无声,仿如雁子一般轻落在侧窗下,伏下身形,潜运神功,无声无息在窗纸上戳了两个洞,伸眼向里面看去。
楚靖闻得方丈近段时间,都在牟尼堂修行。也不耽搁,将小沙弥点昏,让他睡够一天一夜,将其藏在一株大树之上,才去找寻牟尼堂。
他见天龙寺建筑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心下暗赞,就是比之中原禅宗祖庭“少林寺”也不遑多让了。
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只因僻处南疆,其名不彰。
楚靖内功何等深厚,任督二脉已通,真气流走全身、随心所欲,只按照图中所汇经络图,走了一圈,便觉能将真气从“少商穴”射将出去,这路少商剑法便是会了。
他滠足摸到了屋外,潜运神功,一听屋内有五人,呼吸缓而轻,显然内功造诣很是不凡,各个不在段延庆之下。不时传来阵阵“哧哧”声响。
若是选择晚上,潜衣缩行,那也太过丢份了。
一袭青衫,大袖飘飘,衬得身上那种隽逸清华之气,便好似文中状元,武中至尊。
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为尊崇。
这人年纪甚轻,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如刀似剑,锋锐雪亮,好似能看到人心中去,又晶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