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在南则为太原屏障,在东则为河北屏障。
杨文岳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道:“子产身体不适,但凡有事,让士卒通传一声便是,又何必辛劳而至?”
他连忙下令道:“着曹鼎蛟率领本部人马在此驻守,着王光恩率领本部人马,日夜兼程,奇袭沁州,本帅自率人马紧随其后,为其压阵!”
从灵石至沁源一百六十里,曹文诏部用了两日便抵达沁源城下。
那“花关索”王光恩闻言不由大喜,哪里不知却是机会来了。
“驷马难追!”曹文诏点了点头应道。
此两地不存,则京师难存。京师不存,则北方非大明所有矣。
“吾生为明臣,死为明鬼,岂可由子产代耶!”
“你若想建功立业,但效死命,自然有你一番功功绩!”
如今大明在北方只有两处要地,一曰太原,二曰北直。
“晚生疽发于背,药石无医,自知命不久矣。”
“当初‘擎天柱’在潞安府之时,晚生未能降伏此人,以至于酿成大祸,遂有今日。”
这王光恩非曹文诏嫡系,某种程度上算是张顺派来的“监军”,他自然要给足了面子。
“昨日失秦,今日失晋,明日复失燕地。大明土地虽广,若不计较一城一地,早晚寸土非明室所有。”
杨文岳既留潞安府,不一日曹文诏与王光恩俱至,与左帅李信、李辅臣一共四营人马合围潞安府。
“呵呵!”杨文岳闻言不由苦笑一声道,“今天下虽大,哪里又有杨某容身之地?”
城周二十里,高三丈二,宽两丈一,有城门四。
沁源城周不过二里,距离沁水不过一里,又远离潞安战场,哪里想得到竟然会遭人惦记?
奈何这曹文诏本是宿将,又在山西“剿匪”多年,对此山川地势了如指掌,哪里用他聒噪?
不意杨文岳话音刚落,早有士卒前来汇报道:“抚军,兵备副使王肇生求见!”
后来投靠义军以后,便跟在了曹文诏身边。只是他名望地位皆不如人,故而借助这一次出征的机会,他颇有大展宏图之意。
原来明代泽潞沁辽三州一府正是历史上的上党之地。
要想领的住人,自然要给足了好处。
而上党之地,“一喉二歌”,正是太原和北直的屏障。
那杨文岳刚刚走出门口,早见一人在两名士卒扶持下走了过来。
“不但如此,这石膏山亦非山中产石膏之意,而是‘膏者,神之液也’,盖因其多钟乳石者也。”曹文诏不由微微一笑道。
“抚军,我已经听说了!”冀南兵备副使王肇生苦笑一声道。
沁州知州和指挥使哪里料得到义军如此神速,只战了半日,沁州指挥使战死,沁州知州自尽,沁州遂下。
其中又有沉王府“皇城”,周三里,可谓是“双层城防体系”。
“快,快快有请!”杨文岳闻言不由吃了一惊,不由一边迎出去,一边连忙下令道。
“曹将官,这山明曰:石膏山,这寨名曰:后门寨,穿过此山,到达沁源鱼儿泉,便入上党境内!”“花关索”王光恩为曹文诏指点着面前的山峰环抱、峰峰耸翠的景象道。
潞安府乃上党故地,治壶关城。
“此道车炮难行,只有人马可以通过!”曹文诏如何不知他心思,不由笑道。
泽潞沁辽,泽州已经在义军南路军左帅李信之手,如今又失了沁州,独留潞安府和辽州两地。
等到曹鼎蛟率领义军杀入城中的时候,沁源知县正在后衙吃酒,结果被义军拖出来剁了,沁源遂下。
故而他一听到义军绕后,占据了沁源、沁州,不由哀叹道:“如此,潞府难矣,太原难矣,京师难矣,此亦天下亦难矣!”
就在明军和义军在太原城外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在山西潞州府一场大战也一触即发。
“那杨文岳既然能死守潞安,想必定是山高城险,火炮无法施展之故。”
那王光恩闻言不由嘿嘿一笑,接口道:“君子一言?”
当然,若只是这般,这潞安府亦不足以拒“王师”。
“今情愿替抚军死守此城,还请抚军速速离去,他人再图恢复!”
然而沁州横亘期间,潞安府与辽州又不能遥相呼应,山西巡抚杨文岳自然是自陷死地,徒呼奈何。
等到消息传到潞州府的时候,明军上下不由大惧,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义军抄了后路。
“花关索”王光恩闻言顿时讪笑了起来。
原
沁源距离沁州二百里,他倍道兼行,只用了两日功夫便赶到沁州城外。
那曹文诏何等机警,眼见沁源城如此松懈,不由心生一计。
原来这王光恩是和张献忠一同起兵的义军将领,只是机遇时运不成,远不如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张天琳等一干义军将领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