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也不理他,只静静的看着太监们打开箱子,第一箱果真都是金银。
“你听谁说的?我怎不知?”秦无病问。
“连勤国公都惦记,你们想那得有多少宝贝?我听说勤国公世子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吃喝嫖赌一样不落不说,出手还相当阔绰,如今的勤国公府也只剩下门面了。”
“你也没问呀!我回家忙乎成亲的事,难免到处跑一跑,自然能听到,如今满京城都在议论勤国公府这些事,皇上不用外戚,这位国丈也就只是国丈,被儿子弄得出多进少,被皇上叫进宫好一顿训斥,还说若是世子不知悔改,便换个世子。”
“我说啥来着?玉儿,这金银,你和皇上如何分?”
大长公主突然问了一句,打断了秦无病的思绪,他抬眼看了看周围,此时他们已经穿过前殿,进入了二进院,而眼前正面是五间大殿。
大长公主陪着老和尚和秦无病用了午饭之后,说:
“那也会羡慕!我自己都羡慕我自己!”
大长公主见秦无病又开始皱眉思考,忙笑道:“皇上前日还说,你这次差事办的好,知道何时进何时退,我说你就是找机会偷懒,皇上说,难得你能歇歇,便好好歇歇。”
大长公主,老和尚和秦无病坐在过殿新摆放好的圈椅上,每个人怀中一个手炉,身边有人伺候着热茶。
老和尚赶忙提醒道:“关雪留下的那些东西,如今可没向天下人说明白,也只限咱们这些人知道,百姓如何羡慕你?”
“这前几箱还是金银,你信不信?刚我看他们挪箱子的时候,前几个可够沉了!你说你岳母本事可真是不小,你们秦家有这么多金银吗?不能这么比,你们做生意做了多久,她才做多久。”
新宅子很大,大到老和尚逛了一圈被冻回来,还没逛完。
“你在想什么?”
秦无病越是走近大殿,心中便愈发的紧张,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紧张什么呢?难不成还怕这些箱子中藏着狙击步枪?
箱子两侧分立一人,一手端着方形托盘,上面摆好纸张,一手执笔,准备记录开箱后的那些宝物,这二人身后还有伺候笔墨的太监躬身而立。
德全来了,三人自是不用起身,大长公主只对德全说了句:“辛苦!”清点便开始了。
秦无病边走边摇头,他了解的何生,绝不会轻易放弃!
“说的好像你在旁边听着一样。”
大长公主耸
何生有的是银子,他没必要惦记关雪那些,难道关雪有什么奇珍异宝让他眼馋?
“难得抓住机会懒一懒,自然不能放过!世人皆知我这个小小都尉要尚公主了,如今更是知道我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儿不仅地位尊贵,嫁妆也厚实,不知要惹得多少人羡慕!”
德全来的时候,大长公主府的小太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先开哪个再开哪个,已将箱子摆列成序,
大长公主贤惠的安排了宅子里所有的事,秦无病成了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只需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便可,他怎能不感动!
秦无病的心情有些异样,他也说不出来异在哪,勤国公府入不敷出被太后知晓,太后想用关雪的遗物换取皇后的支持,至少,皇后规劝皇上多尽孝道也是本分,太后或许要的只是一定限度的自由,那,何生呢?
大长公主听得满心欢喜。
老和尚歪着脑袋对秦无病说:
大长公主指了指大殿说:“箱子都放在过殿中,不敢烧炭炉,一会儿他们查验的时候,咱们抱着手炉,喝着热茶,应不会被冻到。”
秦无病双眉一挑,说:“这几日我闲着,我也去看看!”
那就是像他之前推断的那样,在何生被抓之前才想方设法告诉了太后!
“别的不好说,这事保不齐就是真的,皇上的性子可不会因为谁哭一鼻子,装装可怜便会退一步的,你等着吧,勤国公世子未必能做几日了。”
他是何时告诉太后的呢?按理说,先帝驾崩前他不会告诉太后,何生想的是自己动手,先帝驾崩后,何生没有想到先帝会命他去守陵,还以为会留在京城颐养天年,这才是他能动手的时机,难道是去守陵之前告诉的太后?
三人歇息片刻便动身前往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午饭前赶了过来,如今离着近了,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十分便利。
秦无病眯起眼睛,这便是勤国公想要得到关雪遗物的原因?
秦无病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得意的笑道:
这处宅子将是秦无病和大长公主未来的家,秦无病坐在正房厅中,想像着有朝一日儿孙满堂,宅子里逢年过节闹哄哄的样子,忍不住咧着嘴无声的笑着。
老和尚已经忘了前几日看开箱的无聊,嚷嚷道:
“下午德全会到大长公主府,前几日一直忙着搬家的事,没工夫整理那些箱子,从今日下午开始,我估计三日时间差不多能整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