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眼眶里是猩红的血肉，还有一个让人无法直视的血色窟窿.
“啊……”
甚至连一只眼睛都是被人用勺子给挖了出来.
“一定要看好了，不要让他自杀!”
“停下吧.”
“无论什么问，白先生肯定是不会交代的，咱家心里知道，所以, 咱家根本不问，咱家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在屋子门口守着的那两名东厂的番役，也是从这种血腥的味道之中, 感受到了一些压迫，两个人的面色都是有些苍白.
他目光平静，手里端着一杯茶水，静静地看着受刑而疯狂，而抽搐的白君子.
白君子本来已经要昏迷过去了，被这么一戳，整个人直接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连那锁链都是被震的哗啦啦作响.
汪亭根本就不在乎，他随意的摇了摇头，道，
“你不得好死……”
那情形, 有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浓烈的血腥味道从屋子里面传递出来，甚至在这屋子外面，都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浓烈和刺鼻，让人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咱家要他活着.”
汪亭上来就表现出根本不想审讯白君子的意思，然后直接上大刑就是为了将白君子的所
一名密谍司的人凑到了汪亭的身旁，然后拱了拱手，低声问道，
“审讯什么?”
嘴里已经没有了多少气息.
白君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
“那个，你们去把云州城最好的大夫给咱家请过来，把白先生的这些伤势，都给处理一下，告诉那大夫，就说是咱家说的，无论如何，不能够让后者出事.”
视线慢慢的穿过屋子，然后最终穿过了那有些血腥的光线，落在了这白君子的身上.
汪亭切了一声，笑着道，
看起来让人觉得密密麻麻的，想要恶心的呕吐.
“白先生，好像已经坚持不住了啊.”
汪亭将手指头上的鲜血，在一名东厂番役的身上擦干净，然后便是笑眯眯的走出了这屋子.
“顺便，再他不怎么注意的时候，把咱家让你们泄漏的消息，给泄漏出去.”
白君子自然也是听到了汪亭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已经几乎要崩溃了，他痛苦的颤抖着，然后对着汪亭低低的骂道，
无数的鲜血，正在顺着那些伤口慢慢的往外渗透.
地面上，已经是一片血腥，除了鲜血，还有那些落下来的碎肉.
“是!”
因为他的整张脸都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肉模煳，连模样儿都已经是看不清楚了.
两个施刑的护卫, 似乎依旧准备要再度进行下一个大刑了.
“还要不要审讯?”
他们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物，但是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血腥的味道.
汪亭早就给他商量好了计划.
光线也明亮了许多.
“哈哈.”
“咱家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什么好似不好死的，你白君子倒是觉得自己能够好死吗?咱家可不信，咱家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
“啊……”
“咱家就是有这个爱好.”
像是经历了一次凌迟一般.
“疯子……”
这名番役脸庞上浮现出了凝重，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啊……”
此时此刻的白君子，浑身上下的皮肉都已经是翻卷了起来.
而那面庞上也是看不出什么神色了.
那面庞上是完全不在乎的神色.
他的双手被用铁链子吊着，身体就那样无力的坠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变成了被铁链子拉着的木偶.
汪亭有些慵懒的伸展了一下手脚，扭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然后又是对着另外一人番役低声吩咐道，
“你这个疯子!”
“咱家要让他彻底崩溃!”
“白先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显然，这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大人!”
这临时的囚牢里面，不断的传来了白君子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惨烈.
汪亭全程就坐在对面.
“等过两叁个月他身上的这些伤势好些了，咱们再继续来第二次，咱家就喜欢折腾白君子这样的先生.”
白君子的身子，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着.
汪亭说这些话的时候，突然间是伸出了右手食指，然后在白君子的眼眶里，用力的戳了一下.
外面的空气倒是清新了许多.
汪亭将茶杯之中的水慢慢的喝光了，然后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白君子的面前, 然后轻轻的歪头看了一眼后者的那张已经血肉模煳的脸，然后笑着说道，